这个就不能告诉你了,容瑕合上书,无视班婳期待的目光,把书放回垫子下的抽屉里。
为什么?班婳撇嘴,昨天求亲的时候,话说得那么好听,结果今天连个话本都不愿意送给她了,难怪别人都说,相信男人一张嘴,不如相信白日见鬼。
因为我想婳婳日日都能想着我,就算你不愿意想我,有了这些有意思的话本,你也会期待下次与我见面的,容瑕轻笑一声,所以婳婳你要原谅我的贪婪与小心思。
班婳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太妙啊,好像有些发烫。
那你下次记得继续给我讲,班婳伸手去掀帘子,我回家去了。
等等,容瑕拽住她的手腕,从角落里拿出一把伞,松开她的手,先她一步走下马车,撑开伞看着马车门口的班婳,对她伸出手:来,下来吧。
雨水密密麻麻,班婳看着容瑕微笑的脸,微愣片刻后,把手递给容瑕,被他扶下了马车。
容瑕把班婳送到大门口,笑着道:进去吧。
有劳,班婳想了想,要不你进来喝杯茶吧?
不了,容瑕笑着在班婳耳边小声道,伯父现在肯定不愿意见到我这个未来要娶走他宝贝女儿的臭小子。
班婳干咳一声,眨了眨眼,你明白就好。
见班婳这个表情,容瑕忍不住笑出了声:听闻西城有家很有意思的面馆,婳婳如果不介意面馆地方小,待天气好了,我带你一起去尝尝,据说他们的青菜汤面做得也很好。
当然,这家最出名的是牛肉汤面,容瑕自然不会在守孝的班婳面前提起这个。
好呀,班婳看了看天色,不过看这天气,雨恐怕还要下好几天。
没关系,只要婳婳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就好。
班婳再度摸脸,不就是去吃个汤面么,怎么说得好像是去干什么似的,我是不讲信用的人么?
容瑕笑着摇头:嗯,不是。
你快回去吧,雨越下越大了,班婳干咳一声,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在容瑕身上,好好披着,别着凉了。
摸着身上短上一截的披风,容瑕哑然失笑,不过在班婳严肃认真的目光下,他还是低头乖乖地把披风带子系好了:多谢婳婳。
不客气。班婳瞄了眼容瑕完美的下巴,毕竟你美,我舍不得你生病啊。
于是这一天,成安伯府的下人就看到他们家伯爷披着女人的披风,从大门走到二门,再由二门穿过回廊进了三门,回到了他的院子里。
管家忧心忡忡的找到杜九,欲言又止地看着杜九,似乎想问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
杜九猜到他想问什么,直接开口道:放心吧,伯爷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那披风是福乐郡主担心伯爷受寒,特意给他披上的。
啊这这样啊,管家结结巴巴的点头,这事不太对啊,不是该男人脱下自己披风给女人披上吗?
唉,只怪老爷与夫人走得早,没有教伯爷怎么疼自个儿的女人,福乐郡主受委屈了。
右相府。
哥,你回来了。石飞仙见石晋身上的衣服湿透了,忙让下人伺候着石晋沐浴更衣,待一切都做完以后,石飞仙才坐到石晋面前。短短几日,她脸色憔悴了不少,看起来没有一点精气神。
哥,你打听到容伯爷究竟跟哪家姑娘定亲没有?石飞仙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她究竟有哪点不好,容瑕竟然不愿意娶她?
飞仙,这件事你不要再想了,不管容瑕与谁订了亲,他日后与你也没有关系,石晋沉着脸道,你还是未出嫁的姑娘!
你是不是知道是谁了?石飞仙急切地抓住石晋的袖子,是谁?是蒋康宁?赵雪?还是蒋琬?
公主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石晋彻底沉下了脸,飞仙,不过是个男人,你怎能失态至此,你这般还像是我石家的女儿么?
我我石飞仙呐呐道,对不起大哥,可是我只要想到容伯爷宁可娶一个不如我的女人为妻,也不愿意娶我,我心里便像是刀割一般难受,我控制不住我的情绪。哥,你告诉我好不好?至少,至少让我死心。
是让你死心,还是让你去报复别人?石晋看着石飞仙,自己的妹妹,自己了解,飞仙绝对不是一个宽容的人。
我还能怎么做,难道报复这个无辜女子,容伯爷便会娶我么?石飞仙低下头,声音悲伤道,哥,你告诉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