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瑾理直气壮的声音落下,万喜幽幽开口。
“小的最近一次见到连哄带骗的喂饭,还是家里后院王婆子喂她两岁半的孙子,殿下这么大的人了,吃个饭,为什么事儿这么多,给你吃不是怕你饿着吗?你在使什么性子,莫非用了我们主子的身体,你真的以为自己是个女的了?”
顿了一下,万喜继续。
“就算是女的,也没有这么矫情的女的吧,一般,太作的人,容易把自己个作死的。”
沈樾……
路詹坐在马车外,驾着车,听着里面的声音,长长叹出一口气。
他家殿下,又犯病了。
好像自从遇到了宋大小姐,他家殿下就一路犯病。
人家好好同他说,他非闹幺蛾子。
这到底是什么病!
以前不这样啊!
好好地人,怎么就突然转了性子!
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咱就驾车吧!
元宝趴在路詹一侧,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带着淡淡的忧伤,斜向上仰望天。
路詹眼角余光扫到元宝,莫名其妙福至心灵,看懂了这条狗的目光,顿时手一抖,差点落了手中缰绳。
“你是一条狗,不是一条狗妖!”
路詹转头自言自语。
“汪!”
元宝冲着路詹就来了一嗓子。
路詹手一抖……
马车就结结实实颠了一下。
车厢里,沈樾一头撞进了宋瑾怀里。
……
京都,大皇子府邸。
暖亭内温度适宜,大皇子手里拿着一本新得的话本子,就着身侧阵阵梅香,看的入迷。
脚步声由远及近。
在他面前停下。
“什么事?”
大皇子话本子看的津津有味,被打扰,颇有不悦。
随从便抱拳道:“殿下,余州那边新派去的人已经传回消息,我们之前撒出的三十人全部阵亡。”
大皇子拿着话本子,面色并无多少愤怒。
他派去余州的人,每日都会传来消息。
自从消息断了,他就预感出事了。
果然……
话本子,诚不欺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