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换了一套新衣服的曹正纯立马从旁边跑了过来,手里还捧着一个木头凳子。
秦家所用马车,距离地面都有一段不低的距离,如果直接从上面一跃而下,难免会丢了风度,所以便需要一个凳子作为台阶,闲庭信步的走下来会显得比较优雅。
“杜贝伦他们来了吗?”踩到地面的秦月生问道。
“我进去问问。”曹正纯快速跑入天仙阁,没过一会又立马跑了出来。
“少爷,杜公子他们都已经在天仙阁的贵宾厢房里等着你了。”
秦月生点点头:“带路。”
天仙阁这种地方,想要玩的开心自然不可能带着一大帮手下进入其中,秦月生便让其余护院守着马车在外面等待自己,只带曹正纯一人走进了天仙阁。
看着曹正纯的背影,随行来的护院们无不面露羡慕神情。
“曹正纯这小子这次真是发达了,竟然被大少爷提拔为随身护卫。”
“可不是嘛,大少爷吃香喝辣,他跟在旁边肯定少不了喝点汤,今晚看来有的爽了。”
一入天仙阁,莺莺雀雀,一楼大堂格外宽敞,大量铺有丝绸桌布的圆木桌旁坐满了人,都是些搂着姑娘们嬉戏的公子哥。
大堂之上,吊着一盏八角四方琉璃盏,看体积得有个二人大小,带来了足以照亮整个大堂的灯火通明。
大堂最中央区域,几名彩裙女子正在载歌载舞,旁边琵琶二胡笛子古筝琴瑟相伴,秦月生本来还有些许小激动的,但听久了这些乐音,整个人的心情倒是慢慢平静了下来。
“呦!秦公子。”
不等秦月生上楼,立马就有一女人走了过来,只见她梳着一条长辫,从脑后绕到胸前,倒是有些人妻的韵味。
“你是。”见此人极为自来熟的贴住自己身体,秦月生不禁问道。
“嘿呦,秦公子这才过去几天啊,你就把人家给忘了,你这没良心的小坏蛋,还说什么亲亲宝贝”
“好了好了好了,这种事情就不要随便往外说了,我还是要脸的。”秦月生伸手搭在女人肩膀上:“我来找杜家二少爷,你知不知道他的厢房在哪?带我过去。”
“知道的呢,秦公子跟我来。”女人一把牵住秦月生的手掌,倒是有些像是拉情人一般的带他往二楼走去。
秦月生自然不会认为这个女人真的对自己有情,能待在天仙阁这地方的女人,多多少少都会些勾引男人的小诀窍,大唐皇朝下的良家妇女讲究三从四德,知书达理又彬彬有礼,
虽说大众主流要求如此,但若是出现一些与众不同,与主流反着来的女人,却是会引起男人严重的猎奇心。
在女人的带领下,秦月生很快就来到了一间明显大于寻常房间的厢房门前,都不用敲门进入,秦月生便已经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杜贝伦那略显淫汤的笑声。
前不久才刚挨了几刀,伤势都还没愈合,这就挺着伤势来玩了,秦月生对杜贝伦这份执着倒也是佩服。
“秦公子,今晚还要我陪你吗?”女人划着圈圈娇笑道。
“不用了不用了,这钱你拿去花,今晚我就不点你了啊。”秦月生往对方手里塞了张银票,连忙推门走入房间。
望河居作为天仙阁内视野最好的厢房,往往都是城内非富即贵的身份才可以订到的房间。
而当杜贝伦打算做局的时候,这间厢房必定是属于他的。
因为他背后站着撑腰的可是青阳城内一众顶级纨绔子弟。
当秦月生推开门的瞬间,便见厢房里已经坐了七八个锦衣少年,其中就有抱着两个姑娘坐大腿的杜贝伦。
“呦!月生总算是来了。”看到秦月生的瞬间,杜贝伦连忙从座位上站起,对着所有人吆喝道:“别喝了别摸了,各位,这最后一个到的规矩是什么,我就不用多说了吧,咱是不是得让月生自罚个三杯?”
“必须的。”一名已经喝到容光焕发的少年立马应道。
此人名为卢俊成,卢家二少爷,之前那个夜探福安胡同失踪的倒霉蛋就是他弟。
这倒还真是个亲哥,弟弟至今生死未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自己仍有闲心的跑来青楼喝花酒。
“别急嘛,这规矩当初还是我定下的,我能漏过去?”秦月生一把抓起桌上一个酒壶,稍稍往自己口中倒上一点,待确定这个酒精度应该醉不倒自己以后,他这才猛地喝光了壶中美酒。
“好!”杜贝伦连忙鼓掌:“月生,来,坐,今儿你的姑娘可是还没有挑的,怎么整要什么样的你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