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的尾部刻着两个字,被磨得面目全非:
衙制。
“这我懂,”姜无惧道,“这是衙门的人用的火把柄子。”
洛羽儿一下醒悟:“这是当年那些进山的衙役,用剩下的!”
“没错,”赵寒道,“虽然日子久了,痕迹都被磨得差不多了,可这道上每隔一里半里,还能依稀看到些,马蹄和车辙的印迹。
这是片没人的荒山。
除了当年的那些人,还有谁会骑马拉车,点着火把走这条道?”
“这么说咱们走对了,”姜无惧道,“当年那些人就是从这条道走的,那么前头就应该是……”
“食人谷。
走咯……”
赵寒笑着随手把火把柄子一扔,四人往前走去。
身后,朱崇奸笑着偷偷走过来,捡起了柄子,对着后方的人群高喊一声:
“你们不是都在问,有没走错路么?
都瞧清楚了。
这是上邽县衙专用的火把,上面刻着‘衙制’两个字。这一路上每隔一里半里,就有马蹄和车辙的痕迹。
这说明,我们走的这条道,就是当年那些衙门的人,去那食人谷的正道。”
大家都在纳闷是不是迷了路,这一听一看,果然如此。
许多人都放下了心。
“这都是我许师弟发现的,你们还不快点叩头道谢?”朱崇道。
虽然那个人很傲慢,可这毕竟是帮了大忙,而且这里这么多人,就只有他发现了这个线索。
许多人都发出了褒奖的声音。
许乘阳昂首走着,享受着各种称赞,朱崇在旁恭维着。
“这家伙,竟然偷听我们的话……”
洛羽儿对人群道,“你们别听他胡说,这是赵寒先发现的、跟我们说了,让那人偷听了去。”
“小娘子,”朱崇道,“你长得这么俊,肯定是个明白人。像这青衫小子这种无能的人,能发现这种线索么?
我看,是他偷听了我许师弟的话,来蒙骗你才对。”
之前见识过许乘阳的厉害,法师里有很多人都有了攀附的心,就说了:
“不错,这青衫小子也太不要脸了,这样无耻的事也做得出来?”
“瞧他那穷酸样,这些缺德事,他不干谁干……”
一众帮腔声中,许乘阳看着赵寒,冷冷一笑:
“连女子你也诓骗。
怎么样,都说你是贱种了吧?”
被这么多人冤枉、诋毁,连姜无惧都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