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他又送了一本副稿,给什么人呢?”
苏雨童听明白了。
这个青衫少年,肯定是从什么别的地方,看到了李大师送给别人的《北朝秘史》的副稿,所以才知道这件往事的。
可那个“别人”是谁?
这《北朝秘史》,是李大师写给自己的心爱之作,他还是个大唐史官。
是什么人和他有那么好的交情,能和泥孰可汗的地位平起平坐,让这李大师肯把这私作的副稿也送上了?
赵寒当然知道苏雨童在想什么。
什么人?
“某人”呗。
苏雨童哼了一声,细腰一动、凌空跃起,落在赵寒的面前。
“赵寒是吧?”
她一指青衫少年,道:
“这下来的第三关,本姑娘亲自和你比。”
这下,众人可全听明白了。
这么说,这赵姓小儿刚才说的,还真的都对了。他这第二关“射覆”赢得,那是名副其实了啊。
哗……
霎时间,赞扬喝彩之声,彻彻底底地响了起来,吸引了周遭街巷里一大片人的注目。
哥舒摩罗正想奉上第二关的大礼。
“等等。”
赵寒一笑,看向了房姓公子和常公甫:
“房兄,刚才你那位跟班,说过什么来着?”
“姓赵的!”
台下,常公甫指着赵寒,明显已经心虚了:
“你……招摇撞骗,下套坑人!
哼,竟敢在房公子的面前耍手段,你好大的胆子!
你知道,房公子他是谁吗?
他就是……”
台上,房姓公子难看之极的脸上,眼神忽然一冷,俯瞰着常公甫。
那神情,好像要杀人一般。
常公甫一愕。
他可是知道这房公子的手段的,立即不敢说话了。
房姓公子整了整衣冠,忽然又恢复了端正的仪态,对苏雨童稍一作揖道:
“此‘射覆’一局,苏姑娘巧设高思,在下甘拜下风。
日后若有机缘,在下必定,再行向姑娘请教。”
意思还是那句话,他没有输给赵寒,只是苏雨童的局设得太好而已。
说完,房姓公子瞥了眼常公甫,长袖一拂走下台,往人群外走去了。
众人看着房姓公子远去,一片的嘘声:
“瞧这人模狗样的,说了半天,不就是输不起嘛?”
“就是,还是赵兄厉害。这什么房公子文才一等一的,在赵兄面前,就是个渣滓之物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