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飘过来的烟气里,隐隐还有一种火油的味道。
怪不得,这火来得这么凶猛。
看样子,这个下手的人是做足了准备,一心要把这里头的东西,全部烧光。
“曹管事,”赵寒道,“您刚才发现火情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别的什么?
比如说,一个黑衣人影?”
曹惜月摇了摇头:
“当时,奴婢见火这么大,就赶紧去找人了,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影啊。
赵法师,您……为什么这么问?”
赵寒就把刚才在路上碰到黑衣女子的事,对众人说了出来。
方念莺秀眉一凝:
“看来,这是有人故意纵火,烧了这练武房里的物事。
可是夫君,此地是妾身亲自选下,作为存放那些卷册之用的。
当时,其他人等只是帮忙搬运,卷册又都用麻袋裹得严实。除了妾身和柳参军之外,根本没人知道那是什么。
所以,除了咱们几人之外,不可能有别人知道,那些卷册就藏在这练武房里。
那个黑衣女子,她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还知道得这么准,做了如此充足的准备?”
李希愚望着大火,凝然不语。
赵寒环视着在场的众人,似乎在寻找着些什么。
而曹惜月好像并不知道,练武房里放的是什么,只是半低着头不说话。
那边,火实在太大,柳孝岩已经开始让人隔绝火源,防止往四周蔓延了。
洛羽儿见没法救了,抹了抹俏脸上的焦灰,走了过来:
“赵寒,这纵火的人也太嚣张了,公然闯进府里打倒护卫,还一把火烧了这房子。
这房里的卷册,可是案子的重要物证。
这全烧了,那日后就算查出什么来,也没有了证据。
这纵火的人究竟是谁,这么的狠毒?”
柳孝岩也走了过来:
“李大人,刚才夫人所言,属下也听见了。
这杜松云今晚突然来访,没多久,府里就起火了。
这火,肯定是那姓杜的派人放的。
大人,属下这就带兵出去,把那姓杜的抓来,一审便知!”
“柳参军切莫冲动。”
赵寒道:
“您说得非常有理,可眼下门外,有杜松云的数百精兵。以目前咱们府里的人手,要是这么贸然出去抓人,只怕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李大人……”
他对李希愚道:
“您刚才与杜松云谈事,谈得如何了?”
“杜大人他走了。”李希愚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