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曾家大宅,东厢房中一脸怒气的曾学武一掌狠狠的拍在桌上,震的桌上茶碗中的茶水飞溅出来。
而在他旁边,面目间与其有几分相似,都是白面凤眼样貌的曾学儒则是一脸阴沉似水一般。
“大哥!赖三被杀这事咱爹竟说就这么算了?!还不让我带人去把那小子抓回来处置!!!”曾学武怒气冲冲,特别是一想到自己前几日还在赖三家吃饭,对方全程恭敬非常,马屁不断恨不得将自己当成亲爹的模样他就觉得赖三的死就像是一记抽在自己脸上的巴掌!
他赖三死活他曾家二少自然是不会真的在意。
毕竟像是这种给他手底下娼馆提供货源的地痞无赖他勾勾手指就会来上一大帮!但曾学武却是气极了那丝毫不顾他曾家颜面的五柳镇小捕头!
一介草民!刚刚穿上身狗皮就敢动他曾家的人?不弄死他,他曾家二少爷以后如何在这梨山县的公子圈子里混?
相比起弟弟的愤怒,自小武功稀松,到是多读了几本书的曾学儒却是没那般大的火气。
他面色阴沉,挑了挑眉:“抓回来?你可知道那小子是五柳镇的捕头?”。
曾学武听到自家大哥的话后毫不在意的一梗颈子:“哼!捕头算个什么东西?在老百姓眼里他们披着身儿虎皮,在咱们家眼里和狗有什么区别?想当初咱门那总捕老儿又臭又硬,可最后还不是——”。
“住口!”曾学儒重重的一磕茶碗,眼神凌厉:“叫你别提你还提!!!把咱爹的话当耳旁风啊?!”。
看到自家大哥急了,曾学武也不敢在触霉头,撇了撇嘴便说到:“大哥~这事别是咱爹真的怂了吧?那从五柳镇上提拔起来的赵宏,还有这个接他班的小子明摆着是何国兴那个老王八蛋的人!咱们难道就这么算了?”。
曾学儒的脸上似乎总是带着几分阴沉:“你觉得凭咱爹的性子这事可能这么算了?”。
“呵呵!我就知道!”曾学武兴奋起来,整个人在厅内来回踱了几圈,那双因为从小修炼掌法而变得比常人更为粗大修长的双手不住弹动:“我就知道!老头子怎么打算的?是让师傅带几个人晚上把那小子全家给做了!?还是弄点东西栽赃给他,等扒了他那身狗皮以后……”。
“让你平日多学着点、看着点你就是听不进去!你连那小子的背景都没摸清楚就在这里瞎想什么呢?”曾学儒看着自己冲动的弟弟恨不得给他一个耳光。
被自家大哥训斥。
曾学武也不生气,挠了挠头,笑嘻嘻的凑上前问道:“那小子有啥背景啊?还得咱爹这么小心?”。
曾学儒忍着‘嘭嘭’直跳的脑门大筋,解释道:“一个穷山村里的孤儿能有什么背景?”。
“没背景还不动手?!”曾学武一愣。
“笨啊!”曾学儒没好气的啐道:“正因为他没背景咱爹才这般小心啊!你想啊……他一个穷山沟里的孤儿,凭什么一下被那何国兴看重?”。
“要说那赵宏被何国兴看重,是因为何国兴来了梨山以后被咱爹压的狠了,想要拉拢一批帮他办事的亲信,可这小子有算什么?”。
“论能力、轮人脉——他哪样能和那赵宏比?”。
“那赵宏好歹是子承父业,别看只是五柳镇上的一个小小捕头,但他老赵家却也是人丁兴旺,在咱们梨山县衙门里也算有些亲戚朋友,他家还是习武世家,在这梨山县地面上怎么着也有些帮手!就指着这个何国兴拉拢赵宏属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