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靖扫了一眼玄晶石碑,见上面文字乃古梵文,便会心一笑,古梵文难不倒他,估计现在的像胥堂,也只有他对古梵文的研究最深,这也是宗门派他寻找并参悟《般若心咒》的重要原因之一吧。
云靖眼光瞅向白漱玉,见她正盯着石碑,聚精会神地看着,微微吃惊地问道:“你能看懂?”
白漱玉头也不回地说道:“难道天下只有你法书门像胥堂才能懂得古梵文?”
云靖一想也是,自已初学古梵文,还不是在念私塾时,由林默先生教的,说不定白漱玉也碰到了个懂古梵文的教书先生呢?
这么一想,云靖也就没在意白漱玉懂得古梵文一事了。
“赶紧参悟吧,我们只有一天时间!”白漱玉提醒道。
云靖一听,不敢耽搁,立即盘膝端坐于石碑前,抬头仔细观看起来。这《般若心咒》刻在玄晶石碑正面,篇幅并不长,但词语坚涩,语义深奥。
虽然《般若心咒》每个单词,云靖基本能解,可是每一整句,云靖却懵懵懂懂,一时根本不知何意。
云靖这才知道参悟《般若心咒》竟如此艰难,以此看来,要想参透整篇《般若心咒》,不要说一天时间,就是十天,恐怕也难。
于是,他张开神识,心想以神识之力强闻博记,这样即便在此不能参悟,记了下来,日后再仔细领悟也不迟,可他的神识一接近玄晶石,便立即反弹而回,云靖吃了一惊,赶紧收回神识,以免神识受损。
云靖一惊过后立马想到要告知白漱玉,扭头朝白漱玉看去时,却现白漱玉竟入定般地立在那,一脸祥和。
云靖见此情景,知道白漱玉已在参悟之中,不可干扰,于是闭目调息,摒弃杂念,重新进入参悟状态。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云靖用了近两个时辰,才将《般若心咒》开篇理解。这时的云靖虽然额头冒出一层细汗,可脸色开始趋于平和,而玄晶石碑下的瑞气开始上涌。
又过了两个时辰,云靖额头已滚出豆大汗珠,头顶百会处开始冒出白气。再过了片刻,云靖头顶百会处竟然生起七彩光芒,云靖的慧根本源已然打开!
而此时的白漱玉却依然入定般立着,脸色依然祥和。
时间一息一息地闪过,云靖头顶的七彩光芒越来越亮,玄晶石碑下的瑞气翻腾而上,一行一行地淹没了经文。云靖现,被参悟过的经文就会被瑞气淹没。
又过了两个时辰,云靖头顶的七彩慧光逐渐暗淡,他脸色苍白,汗水湿透衣背。
而白漱玉依然入定般立着,依然一脸祥和。
此时的瑞气已经缓缓上腾到石碑顶部,石碑上只剩下两行经文了。
云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盘坐着的身子开始摇晃。就在此时,一只纤巧手掌按在了云靖的后背上,一股灵力缓缓注入到云靖体内。
云靖精神一振,身体直了起来,头顶上的七彩慧光再次闪亮,瑞气再次上腾,很快又淹没了一行。石碑上只剩下了最后一行经文。
可此时,他们所在的地面突然上升,石碑上的经文攸然消失。云靖只得遗憾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