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虽可以提高变得尖锐猥琐,且黑暗中的人影还带着面罩。
可只见那身形,刘洛凝就惊呼了出来:“你没死!?”
云铮捂着心脏叹道:“哎,看见孩儿他妈竟这般惊讶,为夫很是伤心呀。”
回想起自己在刘府大门前说的那一席话,刘洛凝俏脸一红,撇头说道:“我……我那也是迫不得已,你可不得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云铮无辜道:“我莫名其妙就当爹了,你还不让我想,这是什么道理?”
“不许你再说了!”刘洛凝急了。
本当云铮已死,她便借云铮之名脱困也没什么,顶多损了些名声。
可没想到云铮竟还活着,且口口声声什么孩儿、为夫的。
她性子虽是清冷,可也是要脸的人,如何受得了。
这会儿恼羞成怒,都恨不得将云铮再丢回东林,来个以假乱真才好。
“洛凝小姐,你这可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呀。”云铮痛心疾首道:“我在那东林为了走出来,可谓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费了千兴万苦,日日战战兢兢。本以为回了漫月城,总算能过个安稳日子。你倒好,一下就把我名声给弄臭了,如今我在漫月城可是人人喊打。死了倒好,这若让别人晓得我没死,那我岂不是连求死都不能?”
云铮一通长篇大论,说的刘洛凝哑口无言。
总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还不待细想云铮又道:“哎,想当日云某还不顾自身安危,让我的手下抛下我先去救你。没想到今时今日,就换得这么个回报,当真是令人心寒呐……”
“我。”听云铮这么一说,刘洛凝自是有几分愧疚。
但木已成舟,若此刻云铮出去澄清和她的关系,那她不仅名声不再,好不容易想出的法子,也会全然无用。
“洛凝也是实在无计可施,这才出此下策。多有冒犯,望云公子海涵。但凡有用得着洛凝的地方,定在所不辞。”刘洛凝也算摸准云铮的性格了。
看似无耻的纨绔一个,可实则心里弯弯绕绕多得很。
他前些日子对自己虽有纠缠之嫌,却也未必就是同赵毅那般有爱慕之意。
这个男人,善以利字当先。
他若真色迷心窍,当日也不会先舍下她再去求援了。
如今,也唯有许给他利益,他怕是才会罢休。
果然,云铮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又故作为难之色,道:“这么说起来,本少还真有那么几十件事,想找洛凝小姐帮帮忙。”
刘洛凝:“……”
当晚,赵毅受打击直接昏死的消息就不知被谁传了出来。
不过大部分人都毫不意外,谁都知道这赵毅心心念念着刘洛凝,当日对那云铮恨不得剥皮抽筋。
之后云铮死了,他可就差没有大摆宴席庆贺个十天十夜。
可惜突然冒出个白裘,还没让他高兴几天,就被打得卧病在床。
饶是如此,赵毅对刘洛凝可还是没死心,毕竟白裘只是个‘过客’,除非他带走刘洛凝,不然他赵大公子还是最有机会的那个。
然而……白裘没能带走刘洛凝,刘洛凝肚子里却带来了一个惊天噩耗。
换做是谁,怕是都承受不了此等打击。
所以赵毅这时候虽已醒来,整个人却还是浑浑噩噩的。
“少爷,少爷!”直到平常除姜伯外最贴近他的一个家仆跑来,才让他醒过神。
“再吵吵拉你出去喂狗。”赵毅面无表情的哼了一句。
那家仆缩了缩脖子,晓得这可不是玩笑,毕竟少爷后院那条大狼狗肥着呢,都是用不不开窍的倒霉鬼喂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