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晚上的时间,张静雅已经非常的疲惫了,再加上刚才遇到狼群的恐惧,现在好不容易躺下来休息了,她很快就睡着了。
她这一睡,就是一整天的时间。
这一白天,可以说发生了好多的大事。
首先,是清河集团已经和鲁镇签署了协议,将在镇东头捐献一所小学,并且梦如烟也表现出来了对投资鲁镇的浓厚兴趣,清河集团准备在青龙山投资建造一个水泥厂。
这水泥厂自然是要建造在山上,便于取材,可以大大的降低企业的成本。
但是这水泥生产出来,自然也是需要运出去,既然这样,那就需要修路,只有修好了路,才能将将生产的水泥运出去。
于是,县里面又要开会了,商议开会的事情。
县高官欺天的办公室里面,县委办公室牛主任坐在他的对面。
“静雅的电话还是没有打通吗?”欺天脸色有些难看的问道。
“还是已关机的状态。”牛主任脸色也是不好看,他有些担心的说道:“静雅做事一直都很让人放心,她这一次电话一直打不通,会不会遇到了什么危险?”
欺天的脸色一冷,他有些霸道的说道:“他王军敢,要是敢伤了静雅,看我怎么收拾他。”
“或许只是手机没电了或者丢了。”牛主任劝慰欺天说道。
“一会静雅来开会吗?”欺天盯着牛主任问道。
“问过了,说是静雅不来开会,王军过来。”牛主任解释道。
“静雅这孩子,这一次是怎么了,就算是有事情,难道就不知道报一声平安吗?”欺天有些生气的说道。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牛主任问道。
“给我派人去查,最后一次静雅出现在什么地方,一定要把静雅给我找到,要是静雅出了事情,我……”欺天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眼神中的寒芒一闪而逝。
……
班子会上,众多县里面的头头都在这里。
包县长对王军说道:“王书记,怎么你自己来了?张镇长呢?”
“那个,张镇长今天没来上班,我也没有找到她。”王军回答道。
“哎呦,这才上班第二天,遇到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不来参会,王书记,张镇长和你请假了吗?”包聪继续问道。
“包县长你说笑了,我和张镇长隶属同级,张镇长上不上班是不需要和我请假的。”王军干笑两声说道,倒像是对于张静雅不来上班也有几分无奈一般。
包聪很显然早就知道张静雅没来上班的事情,这个时候揪着这个由头不放,对刘连奎说道:“刘县长,我记得咱们这次开会的时候下的通知说的是只要不是外出学习的,本次会议必须要参加,有事不能参加的要找您请假,这个张镇长跟您请假了吗?”
包聪虽然表面上看像是在质问刘连奎,但是在场的众人都知道,这包聪和刘连奎是一个鼻孔出气,两个人这一唱一和的演着双簧,倒是好不热闹。
“这张镇长没来还真没和我请假。”刘连奎像是很无奈的说道:“现在这年轻人啊,还是太不把我们这些老头子当成回事了,随随便便就不上班,完了也不请假,一点也没有咱们老干部的自律精神,要我说啊,还是应该慎重的考虑一下这鲁镇的镇长人选,毕竟是一个这么重要的位置,现在又要面临修路的这种事情……”
“张镇长今天的身体有些不适,已经跟我请过假了!”欺天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他打断了刘连奎说的话,说道:“好了,咱们开会吧,会议内容就由王书记传达给张镇长吧。”
刘连奎也知道,通过这样的一件小事,是不可能免了张静雅的职务的,但是磕碜一下欺天他们还是可以的,就像是现在,欺天肯定是被气坏了,不然不会打断自己的讲话。
开会无非就是修路的事情,水泥厂决定建在鲁镇,鲁镇这个地方,基本上全都是山,修路的话,土地根本不值钱,唯一的困难就是这修路难度比较大。
“我当时和清河集团的梦总谈过了,清河集团考虑到咱们县里面的财政比较紧张,所以这修路勘测的事情,清河集团有自己的工程部,他们会免费负责勘测,所以这勘测的费用,咱们倒是可以不用考虑了。”王军这个时候说道,
王军心里面此时美得很,这梦如烟对张静雅根本不感冒,有什么事情都和自己谈,一开始王军还担心安插了一个镇长在自己身边会让他不爽呢,但是现在看来,这张静雅,根本不是对手嘛,现在更是直接不来上班了,不知道是不是受不了梦如烟的冷落,回家哭鼻子去了。
“这清河集团居然有这般的好心?”组织部长李岩疑惑道,资本家都是万恶的,他们追求的都是利润的最大化,像是清河集团这样大度,倒是不得不让人怀疑,“现在咱们讲究的是又好又快的发展,这水泥厂,不会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吧,到时候企业家把钱给赚走了,反倒是把污染、疾病留给咱们的人民。”
“李书记,你这就有点以偏概全了,这万恶的,并不是资本,而是贫穷,贫穷才是限制咱们县经济发展的最大瓶颈,咱们政府这边拼了命的招商引资,就是想要发展咱们当地的经济,现在好不容易有企业家想要来咱们县里面投资了,咱们却是在这里疑神疑鬼,说实话,这我要是企业,肯定都会寒了心啊。”包聪针锋相对的说道
“寒不寒心不是咱们应该考虑的,咱们应该考虑的是对咱们当地的老百姓好不好,可是千万不要为了满足某些人的一己私利,就将鲁镇几十万人都搭上了。”李岩毫不客气的说道。
“李书记,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有事说事,不要这样含沙射影的,某些人是那些人?一己私利又是什么?”包聪不干了,当场站起来说道。
这班子会,像是今天这么激烈的,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