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出场生生将众人就要骂出口的话憋了回去,独孤信,太行山新晋头领,展迅,一跃成为黑山贼众的二号头领。
独孤信生的俊美儒雅,在太行山一众人内显得鹤立鸡群,乍一看,脑海中第一个想法就是长安城内翩翩俊公子,而不是太行山的匪寇,偏偏此人武艺又是了得,让大头领张燕都对他避让几分。
虽然不能骂你,但是在关系到山寨几万人的身家性命面前,众人还是无所畏惧,纷纷出言问道:“独孤头领觉得进攻太原可行,那如何个可行法,不妨说来让大伙听听。”
独孤信身躯欣长,昂步入中央,肃然道:“张泉虽然展迅,乎大家的想象,但是因为过快,根基不稳,兵马不足,而又野心极大,两万兵马入冀州,雁门李定国部,定襄杨志部,上郡王贲部,上党杨延昭留守一部,太原可谓空虚之际,而都城晋阳不过许些守城之兵,不足千把人数,且多是老弱新兵,战斗力孱弱不堪,我等只要突袭夺取晋阳,分兵堵住井径关,让张泉无法返回并州,最终被袁绍消灭,此时并州群龙无,偌大太原还不是我等说了算,届时,我等坐拥太行雄山,脚踏太原沃土,何人还敢欺我!辱我!”
独孤信高昂的声音引得一众头领纷纷叫好,
“独孤头领好样的!”
“独孤头领威武!”
独孤信略带磁性的声音,特别是那极大的诱惑瞬间点燃了众匪寇的热情,争着抢着就要奔下山,飞向晋阳。
“列为肃静!”独孤信双臂高举,示意众人稍安勿躁。
见众人都坐回到原来的位子,独孤信转向上的张燕,微微欠身道:“一切决定还得有大头领决断,不知大头领意下如何?”
“这是**裸的逼宫啊!”张燕轻哼一声,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若是放在以前,张燕早就赤膊上阵干了起来,可是自从和张泉一战后,张燕变了许多,或是成熟或是小心,他也说不上来。
厅中众人见张燕脸色大变,也感觉场中气氛不对,个个噤若寒蝉,两虎相斗殃及池鱼,还是躲得远远的为妙。
看着台下咄咄逼人的独孤信,张燕颇为懊悔,沾县大战死了好多头领,悔不该当初吃相太过狼狈惹了众怒,群雄抵制,好多部落无人统领被此人钻了空子。
悔恨已晚,解决当前问题才是关键,否则这个大头领可做到头了。
张燕稳坐上,扫了堂下神色各异的头领,眼神锐利,盯着独孤信道:“独孤头领就如此有自信,一举占据太原,让张泉葬身冀州么?”
“那是当然!”独孤信傲然道。
张燕低头微微一笑,摆弄了下桌几上的竹简,悠悠道:“那独孤头领怎知,这不是张泉的请君入瓮之计?”
刷的,堂下众人脸色又是一变,张泉凶残,他们可是心有余悸,进攻太原那是奔着张泉没有防备的情况去的,即便不成功,后退还是可以的。
而若是张泉是有备等待他们,那么情况就不一样了,这可是羊入虎口,又死无生啊!
见众人疑惑的目光逐渐盯上独孤信,张燕再次道:“张泉狡诈,以他对待我们的态度就可看出,誓不两立,而李定国占据雁门后,整个太行山都在他的控制范围内,大家觉得张泉会放任我们这样吗,说不定杀入冀州只是他的幌子,分兵四处,目地就在等我们入瓮!”
“入瓮!”
“入瓮!”
入瓮二字久久徘徊在一众头领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