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泉组织语言准备反唇相讥,车上又下来一个妙龄少女,头没有盘起来,插上簪子,一双明亮的美眸凝视着张泉:“昭姬多谢公子相救。”
张泉回过神来,微微欠身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蔡琰刚想说“救命之恩,没齿难忘”,看了眼站立一边的蔡邕,又憋了回去,微微瑧,矗立一边,霎时现场一片尴尬。
不管蔡邕如何看待自己,先自己不能失了风度、礼仪,遂邀请二人到府一叙,蔡邕点头答应。
当下,张泉身后的众文武俱都上前与蔡邕相见,方才簇拥着张泉与蔡邕分乘马车一起进了太守府邸。
蔡琰撩起垂下的丝,轻声问,“父亲为何突然为难张公子?”
蔡邕闻言眉头紧蹙,道:“无甚,只是心有所触。”
“来得路上父亲就在为如何报答张公子而绞尽脑汁,即便不喜,他好歹是上党太守,大汉平难中郎将,理应平心相待。”
听到大汉二字,蔡邕眼睛闪了闪,脸上皱纹好像叨叨深沟大谷布满脸颊半晌才叹道:“天下大乱,前途未卜啊。”
“前途未卜?父亲何出此言?”看到蔡邕刹那间满面忧愁,蔡琰心咯噔一下。
“江山****,前途自然难卜,战事一起,百姓自然遭殃。”蔡邕眼光透过车窗外,仰望天空,“民苦之久矣,何安天下?”
蔡琰细细品味,不明觉厉问道:“张角叛乱已被三位中郎将大人平息,唯独朝廷被董卓把持,若能废除董卓,天下岂不安宁?”
“真是我的傻女儿呀,天下岂是你在长安看的那般,歌舞升平”,蔡邕暗自肺腑,但是蔡琰误打误撞问出了他心中最难的问题。
董卓入京,闻邕名高,辟之,称疾不就。卓大怒,詈曰:“我力能族人,蔡邕遂偃蹇者,不旋踵矣。”又切敕州郡举邕诣府,邕不得已,到,署祭酒,甚见敬重。举高第,补侍御史,又转持书御史,迁尚书。三日之间,周历三台。迁巴郡太守,复留为侍中。
初平元年,拜左中郎将,从献帝迁都长安,封高阳乡侯。
蔡邕本以为董卓虽然蛮横、无理,但朝廷依然健在,还是大汉的朝廷,言传身教,等董卓还政与小皇帝的时候,也是大汉中兴的希望所在,但事实会是如此吗?
蔡邕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做,甚至不敢去想,将来的大汉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如今大汉名存实亡,东方诸侯林立,战乱不休,何时才是个头啊?”蔡邕无奈的摇摇头,现在又出了张泉这个后起之秀,大汉还有宁日吗?
蔡琰并没有追究这个问题,只是好奇问道:“父亲觉得张泉如何?”
蔡琰只是一个富有诗书才华的奇女子,问及那么多政治已然是个异数,此刻显然问出了他心中蕴藏很久的问题。
蔡邕深深的看了女儿一眼,重重点点头:“张泉天下俊杰!”
等到太守府已近中午,张泉吩咐设宴款待蔡邕,众文武作陪,好歹天下大儒也让大家开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