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你要买几辆?”周建平问。
“我买一辆,书记主任,你们要不要买?”文书看着两位领导。
“建平要是方便,给我们也买一辆吧。”周建良道。
“二哥,你们想买自行车也不早说,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厂里职工都解决的差不多了,就你们需要这三五辆车,对我朋友来说就是小事一桩。只是我帮你们买了,怎么弄回来?还跟厂里那些职工一样,骑着回来吗?”
“我们人少,带着自行车坐汽车,估计没啥问题。”支书道。
“对,我们人少,应该没问题。”文书道。
“好,你们三个定好了什么时候去找我,提前一天给我打电话,我跟你们准备好。呃,村里的电话能不能往外打?”周建平道。
“没试过,需要乡里的交换台转接,估计不能打。”
“那也无妨,全村六百来人在我厂里上班,他们轮休时隔三差五就有回家的,你们勤打听着点,定下后让他们捎信给我就行。”
村支书和文书又要敬酒,被周建平拦住,“要喝就咱们四个共同喝,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用不着挂在嘴上。我倒是有个建议,你们能不能跟乡政府反映一下,把咱们村到西山乡这段路给修修?”
“是啊,即使有车,从村里骑车去乡里,这段路也很难走。”
“修路需要花钱,西山乡本来就是个穷乡镇,我估计乡里不会同意。”周建良道。
“不用新修,哪怕弄点沙土石子填填坑洼之处也行啊。”周建平道。
“嗯,这或许差不多。咱们村委会写个申请交给乡政府,就算是上级对元坝村的扶贫支持吧。”村支书用眼神跟周建良交流着。
“好,小周抽时间搞个申请报告,我去乡里开会时交给乡政府。”
正如常玉玲预料的那样,这顿酒从中午十二点,一直喝到傍晚掌灯时分,虽然时间拖得很长,但周建平不愿喝得太多,其他人也不好意思放开喝,加上绝大多数时间都在说话聊天,四个人都还算清醒。
周建良又要往杯里倒酒,却被周建平拦住,“时间不早了,别喝了。”
周建平第一次把半天多时间消磨在酒桌上,对他来说这是人生中的第一回,对三位村委会领导而言,这却是司空见惯的事,特别是农闲时间,从中午喝到晚上那不是家常便饭吗?
要是放在以前,周建平说啥也不会参与今天这样的场合,但他现在心态多少发生了一些变化,以自己现在已经取得的成就,他觉得在这几个村官面前享受几句恭维,也是一件感觉很不错的事,要知道,多年前周建平留给村里人的印象是不怎么好的。
小周拿起瓶子倒酒,“叔,再喝一杯,就一杯,反正时间也不早了,这个点回家,家里人都吃过晚饭了,咱们不如再待一会儿。”
“好吧,尊敬不如从命,但先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杯。”
周建平回到家里,已是晚上九点多,玉玲跟孩子已经睡觉了,他进行了简单的洗漱,蹑手蹑脚地来到床前,动手去摸玉玲,“你真烦人,都几点了?才回来。”
“对不起,回来晚了,但我想要。”
“你快点,完事好睡觉,都困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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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周建平无处可去,只能在家待着,干家务,他不会,带孩子,毛毛不喜欢跟他玩,他也不太会哄孩子,不出半个小时,孩子便哭着找妈妈。这一天,好不容易熬到天黑,吃过晚饭,没等孩子睡着,周建平就先睡觉了。
第四天早晨刚睁开眼睛,玉玲问道:“今天走不走?”
“走?往哪儿走?”
“回单位呀,我看你在家憋得难受,回单位多好啊!”
“哦,今天才第四天,不着急回去。”
“那你今天怎么安排?还去找建良喝酒?”
周建平用手挠着头发,“算了吧,就在家里陪你。”
“还是别陪我了,你憋得难受,看见你那幅样子,我都替你难受。如果今天不回单位,我给你出个道。”常玉玲道。
“你快说。”
“周建平,还记不记得你已经有多长时间没去过我父母家了?你还能想起我父母啥样的吗?”
“天地良心!玉玲,你千万别这么说,这次回家,我有拜访你父母的计划,你看我带回家那些东西,就有送给你父母的。”周建平急忙解释。
“啥时候去?你跟我说了吗?要是不提醒,我看你到回单位那天也不一定想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