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博匀道:“话虽如此,总归右手有伤,稍有不便,还是让玉笙帮你一些吧,毕竟你救了她一命,她这样帮你也算报恩。”
陆三川欲再推脱,张着嘴,却半晌讲不出一个字。
袁博匀又道:“少主,玉笙,你们跑了许久应当饿了,我便先去一趟镇上,买些吃的回来。”说罢,向萧玉笙瞧了一眼,向屋外走去。
陆三川点了点头,“嗯,早去早回。”
萧玉笙低着头,眼珠左转右转有些窘迫,支支吾吾地道:“我。。。我去给少主烧水。”跟着袁博匀走出屋外。
待准备妥当,陆三川拉开屏风,迈入木桶。热气钻入毛孔,令他一阵颤抖,似乎浑身疲劳都随着热气升腾而去。倦怠肉躯泡于热水之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陆三川闭着眼静静享受着,脑中却浮现出萧玉笙的音容笑貌。
“少主。”
他以为是脑中的萧玉笙呼唤自己,露了微笑,轻轻回了一声“玉笙。”
“少主,我来帮你洗澡。”
他自然欢喜,碍于礼仪道德,于心底挣扎片刻,还是说道:“这怎么可以呢?”
“没事的。”
却忽然肩膀一凉。他猛然睁开双眼,见萧玉笙已褪去衣裳,双颊绯红双眼迷离,笑盈盈地望着自己。
陆三川忙捂住裆部转过头去,一边想看一边却又不敢看,嗫嚅道:“笙姑娘,你。。。你怎么。。。”
萧玉笙却跨入木桶之中。
陆三川浑身猛然一颤,心跳愈加剧烈,几要撞破胸膛,便连话也讲不清楚了。“笙姑娘。。。孔圣人云。。。曰。。。李太白。。。男女。。。”
萧玉笙却是含着笑,双手捧住他的脸,声音低而媚,“少主,我来帮你洗澡。。。”。她在木桶之中尽情驰骋。陆三川却是始终牢牢抓着木桶,双眼紧闭,不时发出闷吟,直到风浪褪去,春波渐止,他才自喉间长长吐出一口气。
萧玉笙赤身倚在陆三川胸口,娇羞道:“少主。。。你救我一命,我便将我最宝贵的献给了你。。。你可不许嫌弃我。”
陆三川心下甚喜,紧紧抱住萧玉笙,轻吻在她发上,“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依。”
袁博匀回来之时,他们已洗完澡,正坐在桌旁交谈着,言语之间甚是亲昵。袁博匀将烧鸡、包子与烧酒一并放在桌上,坐下说道:“少主,就近城镇之中仅此这些,还请不要嫌弃。”
陆三川本就不挑挑捡捡,加之方才享受过男女之欢,甚是愉快,自然不会嫌弃,抓了一只包子给萧玉笙递去,“玉笙,吃一只包子。”
从“笙姑娘”到“玉笙”,袁博匀自然猜到他不在时二人发生了些什么,也不说破,只是笑着握起一只酒杯倒了一杯烧酒,放在陆三川面前。
陆三川举杯要饮,袁博匀忙道:“少主!空腹饮酒伤身,还是先吃点什么其他。”陆三川笑道:“男子汉大丈夫,不拘小节!”说罢,一饮而尽,却仍不能吃出酒中滋味,喉咙又辣又烫。
袁博匀赞道:“少主好豪气!”又给陆三川满了一杯。
陆三川便又一口而尽。
如此六杯,陆三川已是两眼迷糊头晕脑花,眼前似有两个袁博匀,四个萧玉笙。
袁博匀见他面色通红双眼半眯半睁,知他已不能再喝,便拿了一只肉包向他递去。他伸出手,五指一抓,却抓了个空。
果真是醉了。
萧玉笙抓住陆三川左手,晃了一晃,轻声道:“少主,你还好吗?”
陆三川“嗤”地一笑,将手一甩,道:“喝!”
袁博匀与萧玉笙互相对望了一眼,竟露出狡黠笑容,与陆三川说道:“少主,再过一会我便要回家了,留下玉笙一人,她定然害怕,要不,你将游龙吟刀的刀谱交与她,让她练上一练,如此一来,便再无人可伤玉笙。”
陆三川听得迷迷糊糊,“游龙吟刀的刀谱?刀谱。。。刀谱。。。刀谱不在我身上。”
袁博匀探过头去,小声问道:“那刀谱在哪?”
门却忽然被踢开,闯进来一手握佩剑、身着淡黄罗裙、面无表情的女子。
袁博匀心底一颤,颇为恼怒,握了剑横于身前,与萧玉笙叫道:“保护少主!”
女子冷冷哼了一声,向陆三川走去,全然不将他放在眼中。
他只觉面上无光,心一横,抽剑向女子刺去,剑还未尽出,女子抽剑反向他攻来,速度甚急。他大吃了一惊,欲收剑躲闪,已然太迟,长剑正刺中他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