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县县令顾之和,够倒霉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在县衙待得好好地,就被异地来了一队衙役稀里哗啦就给戴上了木枷押到了邳州。
押到邳州大堂的时候,顾之和还不敢相信:“曹振国!你虽身为一府知州,然我乃归海州管辖!竟然敢私自捉拿本官,还有没有王法!”
曹振国一拍惊堂木:“大胆县令顾之和!搏县受灾,你不知安抚百姓。你贪污受贿,搜刮敛财。本官受皇命,特来审问与你,你可知罪!”
顾之和有些孱:“就算你是皇命在身,可有证据?仅凭陛下的一纸手御就想捉拿本官,谁可知你这手御真假!再者本官清正廉明,可有受贿证据?”
曹振国大怒:“且不管手御真假,你家中搜出古玩字画三箱,银五千余两。你一个小小的知县,哪儿来的这么多钱,还敢说不是贪污受贿!”
顾之和没话说了,半响才结巴道:“这,这个,这些银两那是,是我贱内娘家嫁妆。”
“胡说八道!”曹振国一拍惊堂木:“本官早已查明,你妻子顾孙氏乃是一介教书先生之女。你丈人家何来巨款!”
顾之和吓得一个哆嗦:“就,就算是,不是内人家里的钱物。你可有本官受贿证据?”
大宋对于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处罚甚轻,大宋律讲究的是人赃俱获证据确凿。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这算不上什么大罪。
曹振国一挥手:“带上来!”
不多时衙役将麦穗父女带了上来,顾之和一看吓了一跳:“是,是你们?”
麦穗狠狠的道:“你这个狗官!呸!”一口唾沫吐到他脸上。
麦穗的爹关大民颤抖着指着顾之和:“大人,就是这狗官收了黄世仁的银子,是他合谋冤死我的儿子!”
顾之和大叫:“你胡说什么你,是你家儿子盗窃黄世仁家里的财物,这才被人家打死,你竟敢诬告本官!”
麦穗撕扯着顾之和:“你还我弟弟性命来!你这个狗官,不得好死!”
顾之和躲避着她的撕扯:“胡说!是那个傻弟弟偷人家的东西,这才被抓住殴打致死。与本官何干!”
曹振国一拍桌子:“肃静!顾之和,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看来不给你大刑伺候,你是不会招了!”
顾之和吓了一跳:“曹振国!我可是朝廷官员,搏县县令。当朝六品官员!无凭无据,仅凭这父女片言,你竟敢对本官用刑!”
他说的没错,曹振国身为知州。证据不足,没有上面的命令是不敢对身为县令的顾之和用刑的。
这时后堂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他不能对你用刑,那朕呢!”
只见赵桓从后堂走了进来,曹振国从堂上走下来跪地,众衙役也慌忙跪地迎接。紧接着吴革带着的御前侍卫齐刷刷的围在了下面。
顾之和一看这架势,当真是御前侍卫的服装,那么这人定是当今皇帝无疑了。不由得浑身瘫软,脸上冷汗直冒:“陛下!求陛下做主啊!下官是冤枉的啊。”
“你知道朕?”赵桓奇怪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