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将来的孩子,还是要姓陆。
这还是因为他娶了公主,腰板硬了。不然的话,陆家那边终究能压他一头。
百善孝为先,他家里那些破事儿又不能张扬得满天下人都知道,他身为人子,有失孝道,不会有几个人站在他这边。
说起来,陆轶做驸马倒也有个好处。
世人总看不起上门女婿,驸马这个身份,就差不多半只脚踏进了上门女婿这道坎里。即使是亲生父母要管教成了驸马的儿子,那也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曹皇后没有多说,只说:你心里有数就好。
曹皇后转而问起他在公主府住不住得惯,厨子做的菜合不合胃口
唔,这些事儿刘琰就没想到。
当然了,成亲时间那么短,她也来不及想到这些。她自己还没适应公主府的日子呢。
晚上入睡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人,早上醒来总有片刻的迷茫,之后才能想起自己已经换了住处。
还有,她开始学着去了解和熟悉公主府的事务。
这些都算是小事。
大事是,她得慢慢习惯自己嫁人了这件事。
枕畔多了一个人的呼吸,有时候一翻身,她就碰着他了,或是他碰着她了——虽然现在他们是同睡一张床,但是刘琰总是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都快卷成一个卷儿了。
唔她当然看见过了陆轶没穿衣裳的样子,一件都没穿,把她吓了一跳,从那以后她总得让陆轶把里衣穿得齐齐整整的再上床。
这事让刘琰很苦恼。
而且和其他事不一样,她还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大姐姐不行,母后也不行。
也许时间长了,就慢慢习惯了。
现在嘛,还是穿得严实点儿好。
除了晚上,其他时候刘琰觉得挺好,甚至比她能想象到的要好出许多。
这几天他们没怎么出门,就待在公主府里,把前院后院,花园全都走了一遍。
刘琰还没有真实感,总觉得象是在别人家做客一样。
只是这个别人家她以前就看过图样子了,比较熟悉。
刘琰和陆轶在宜兰殿用了午膳才告辞。
和出嫁那天相比,今天出殿门的时候她要平静多了。
还是哭了。
陆轶走在她旁边,没劝她别哭,倒是递了帕子给她。
刘琰接过帕子来按了按眼睛,把泪意硬憋回去。
出嫁那天人多,场面乱,她也慌乱,虽然有离愁别绪,却没有今天这么鲜明强烈。
今天和陆轶这么从宜兰殿走出来,刘琰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就象从身上切掉了一部分,还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到了车前,陆轶没让人摆脚凳,直接将刘琰打横抱起,轻轻松松把刘琰抱到了车上。
他这一抱,周围的人全看见了。
不过所有人都很识趣的装木头,没一个露出异样神情的。
驸马和公主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他们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