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底下,巨树台上,无数叶片纷飞,摇下了一阵寒光血雨,九香寨中只剩下五人存在。
浓朱衍丹唇,黄吻澜漫赤,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时鱼龙舞。
待余道的思绪从舒爽中回归时,坐在他身上的人儿颤声说:“郎君,妾身细细交代一番……你且记住。”
“三种术法,被妾身刻在三只玉盏上……嘶……”
“郎君若要修习其他术法、嘶……且往苗蛊镇去……”话还没说完,娇吟声顿响起。
余道被娇声彻底激出火性,他翻身滚起,即可驾驭住胭脂马。
驾驭两个时辰,余道忽然感觉胯下胭脂马乏了,他循目望去,捉住另外一只,身子一压,即刻坐了下去。
被他弃掉的胭脂马嘶鸣起来,被他骑住的胭脂马亦嘶鸣。
一马不行,余道又换一马、又换一马、又换一马……霎时间,余道一人四马,驰骋在软玉大地之上,好个快意!
等到余道体内的火气彻底消去时,天上银月早已经变化为金日。
……
云雨过后,九香夫人抱住余道,眼中闪过痴迷,她望着余道的脸庞,低声说:“郎君,非是妾身有意害你,而是妾身不得不如此。”
“头陀弃妾身而去后,妾身发现腹中已种下珠胎,可妾身此时已是油灯枯竭,无法诞下孩儿。”
九香夫人叙述着,泪光滴落下来,又说:“不得已,妾身只得借用胎儿的灵气,最终才勉强诞下她……但因妾身借用灵气的缘故,胎儿竟然一分为三……使她们三人血脉和魂魄具残缺。”
“她们三姊妹……本是一人……苏玉盏。”
“妾身早已到达大限,若是妾身离去,她们三人定然无法在这苗疆之地存活……五毒散人炼出法器后,妾身便欲为她们除去,可反倒被那厮重伤……”
“待郎君来后,妾身便起了托付的心思。”九香夫人神色突然凄婉,说:“可谁知道,郎君你也是个求道之人……你让妾身如何敢托付……”
“便是将玉盏交给你,你恐怕也会将她抛下……不得已,妾身便又起了一念。”
九香夫人抚着余道的脸颊,眼睛中的神采突然恢复,话声也不再颤抖,道:“郎君,你说……”
“如果玉盏醒来后,发现她的娘亲、大姊、二姊,皆死在你的手中,你说……她会不会恨你、会不会努力修行?”
九香夫人眼中出现希冀:“妾身猜她会的,会抱着对郎君的狠意,在这个吃人的世道中好好活。”
“说不定,玉盏还有可能证道长生。到那时,妾身也能脱出幽冥,好好解释一番。”
最后,九香夫人轻叹道:“只是……苦了郎君。”
话说完,九香夫人感觉体内那股灵气要消散掉,她眼中出现留恋,伏身对着余道一吻。
霎时间,九香夫人身子倒下,无数光点从她身子中渗出来。在这些光点的引导下,大只狐女和小只狐女体内也渗出点点银光。
这些银光混杂在一起,从苏玉盏的额上缓缓流入她体内。
银光闪过,苏玉盏尾部突然长出九条长尾,但是随即,其中七条便虚化而去,好似从未存在过。
……
翌日,余道从地上爬起来,斩仙刀蹦出。
他看着地上的四只狐媚子,眼中杀机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