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1939年中国西藏地域。
雅鲁藏布江如同一条银色的哈达围绕着冈底斯山脉缓缓流淌,三架装备了供氧装置的容克Ju523M编号为D-3901到3903的运输机穿越层层迷雾,飞机上原有的所有识别标志全部被清除,但是依然留有一些痕迹。
忽然一阵白雾袭过,一架满是白霜编号D-3902的运输机机头主发动机停转,运输机进入了尾旋状态。随即,编号D-3901的运输机也失去动力开始俯冲下坠。
仅余的一架运输机急忙下降高度,经过双翼副发动机相继停转,凭借着机头主发动机最后迫降在了一块算是平坦的雪地上。
十几名身穿灰色呢子军服,头戴呢子桶帽的男子从机舱中走出,每个人的帽子上都别着一朵“雪绒花”!
小队携带者一台大功率电台向着冈底斯山脉的深处前进,很快消失在浓浓的迷雾中。
云雾缭绕,终年积雪,万古不融!
阿尔金山巍峨挺立,北坡终年被浓雾笼罩!
一副不知名画家的油画,与一本老旧残破的日记,摆在纽约华尔街的一家会员制拍卖所的贵宾包房内。
“二十万美元第一次!各位尊敬的贵宾,这副油画与日记来自尼泊尔一侧的雪山六千三百高度一架坠毁的不明国籍二战运输机。”美女拍卖师脸上带着职业笑容环顾众人。
一位满身金饰的西非暴发户得意洋洋的望着陈可儿,陈可儿微微皱了皱眉头看了看父亲与稳坐在一旁的冯。霍斯曼。鲍勃,冯。霍斯曼家族是古老的日耳曼家族,虽然经受了二次世界大战的沉重打击,依然凭借着深厚的底蕴活跃在国际金融界。
冯。霍斯曼。鲍勃微微一抬手示意:“二百万美元!”
“二百万美元?”现场所有的场外投标电话全部陷入沉默,1986年的二百万美元可以用天文数字来形容,买一副完全不知名油画家的画作?这人是个疯子?几乎所有的记者都涌现电话亭,争先恐后的第一时间报道这个爆炸消息。
西非的暴发户面部的肌肉连续抽动了几下,起身懊恼的离开。
“二百万美元第一次!”拍卖师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更将无数的眉眼抛向冯。霍斯曼。鲍勃。
冯。霍斯曼。鲍勃如同一位胜利者一般起身接受全场的瞩目与仰视。
“二百万美元第二次!”
“二百万美元第三次!成交!恭喜这位先生!”
冯。霍斯曼。鲍勃对陈可儿的父亲陈国斌微微欠身行礼道:“陈先生,这个荣誉属于您,如果不是您的研究发现证明了这批遗物,我会抱憾终生。”
陈国斌走上拍卖台,拍卖师微笑道:“先生,现在这幅画与日记都属于您了。”
陈国斌接过日记,之间残破的封皮上烫印着一个雄狮盾牌的图案,一旁的PJ是冯。霍斯曼。西伯签名正是冯。霍斯曼。鲍勃的曾祖父。
贵宾厅的门口,一双如炬般的目光注视着冯。霍斯曼。鲍勃与陈国斌。
一旁的陈可儿望着父亲洋溢着笑容的脸上却充满了担忧……
三个月后……
正在西非某些挖掘一座本不应该存在于历史中的教堂遗迹的陈可儿,意外的收到了一封电报,电报的内容十分简单,陈国斌先生率领的科考队与营地失联超过一周。落款署名:冯。霍斯曼。鲍勃。
与此同时!
中国西部高原山区某地随着一阵剧烈的地晃山摇,一名采药人从冰川上滚落卡在冰架的裂缝上,被同伴救起的采药人发现了一具挂在冰崖上的外国人尸体?
更为令人震惊的是还有一架被冻在冰层中的飞机?
电波在云层中飞速传递,航管中心与空军方面密集的沟通让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冰川的冰层中竟然冻着一架看不清型号的飞机?
从被救回的采药人回忆形容该飞机体积似乎不小?我国境内一侧冰川中出现不明国籍飞机?奔着国际救援精神,上级机关决定派遣搜救分队前往事发地域进行相关搜救,由于该地域位于海拔五千五百公尺以上区域,地形山势极为复杂,气候多变,在缺乏高原特种直升机的条件下,派遣徒步分队前往事发地域实施搜救。
派遣哪支徒步分队也难坏了与会的部队领导,是就近派出还是抽调?冰层中冻着一架不明国籍、不明型号的飞机原本就透露着诡异。
新营区,新气象,政治部、后勤保障诸多部门几乎全部到位,但是作为7961部队需要抽调的骨干却一个都没有到位。
作为7961部队长的李建业也清楚自己这是抽人家兄弟部队的脊梁,给人家釜底抽薪,前几天的团拜会自己差点被一群老战友给围殴了,原因非常简单,李建业抽调的都各个部队绝对的骨干。
李建业心底有苦说不出,7961部队那是一般寻常意义的野战军吗?有能力处理得了各种匪夷所思的任务,就算看见玉皇大帝和阎王爷都敢坐在面不改色心不跳喝上几杯侃大山的主,正常人里的神经病,神经病里的正常人,这是李建业自己给下的定义,除此之外还要一专多能,一身上天入地的本领。
李建业更清楚,自己不是玉皇大帝,没那么多天兵天将!除了一个秦涛等于是白手起家,郝简仁这小子也不错,但是一提调动就提到舒楠楠,各种条件,两人八字还没一撇就敢管自己要二室一厅还要自带卫生间的婚房?
想想自己还住在大隔间里面,李建业杀了郝简仁的心都有。
一阵寒风吹过,白山事件已经被淡忘,但是对于幸存下来的亲历者来说无疑是场噩梦,7961部队新营地的作战室内弥漫着浓浓的烟雾,李建业用力推开窗户,作战室顿时犹如失火了一般,冒出滚滚浓烟。
几名政治处的干事驻足抬头看看了离开,这对7961部队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几杆大烟枪聚在一起一定又发生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