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一路起身,她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此,现在她要回去了,走了没有几步,龅牙开口喊她:“一路。”
第一次他没有开玩笑的叫她,认认真真的喊她:“现在有人指向你是条子的人,你在永和一天,你就清楚自己的立场,一山没有两个王,除非你要和他合作。”
他指的自然就是白面的生意,大哥的志在于此,你碰了你也就不干净了,到时候谁都跑不掉,大家一条船上,谁跳船剩下活着的人也没有好下场,一个女人出来混,沾了这些,龅牙不忍,或许她有大志,拿到钱就好了,女人就该是找个男人踏踏实实的稳定下来,不是他也好,就算是那个小白脸,老老实实的用钱养着他,想必他也翻不起来大浪,可霍一路现在不沾,这才是最麻烦的地方。
霍一路摆摆手人没有回头,她一直都是知道什么样的人可以结交什么样的人不能结交的。
龅牙重新点了一根香烟放在霍一路刚刚放过的位置,就算是他敬大黄的,尘归尘土归土,既然死了就说死了以后的事情,下辈子别再混等级这么低的喽啰,死的自然就没这样的快,起身下了楼。
*
霍一路回了家,她突然兴起,指挥着小弟爬高,去把自己家房顶的瓦片掀开。
小弟:……
“大姐,瓦片掀开了会漏风啊?”
霍一路目光斜刺过去,小弟收了声他就是提醒一句,既然大姐你不怕冷,那我就去掀了,掀开一整片,人在上面忙忙碌碌,阿帆那边晃悠回来,刚刚去酒巡视了一圈,就想着不至于有那么想不开的人跑到大姐的地盘闹事,酒的生意很火爆,里面很太平。
“上面的做什么呢?”阿帆对着上面喊,大半夜的你这是找死呢?
上面的小弟一脸苦笑:“大帆哥,大姐说想看月亮。”
阿帆摸摸鼻子,那看就看。
霍一路躺在北侧的屋子里,这边的屋子很简陋,她家嘛,马马虎虎的,那时候老爹是个废物,老娘是个孟姜女,房子自然是能偷工减料就偷工减料了,不是动迁了?她想要的自然可以买得到,谁让她是霍一路呢。
掀开瓦片就真的直接通天了,刚刚还是躺着,现在又坐了起来看着进门的人。
“大姐,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这么折腾,是为了什么呀?”阿帆实在不能理解大姐的脑回路,看月亮?
搬个椅子出去直接看不是更好,再说月亮不是天天看,有什么好赏的?今天的月……阿帆瞧了一眼过去,那窄的就和鞋垫似的,实在没有什么好瞧头,哪怕就是八月十五阿帆也从来不赏月的,觉得没有多大的意思,赏月那都是神经病闲的无聊的人做的事情。
“我想点事情,你去把师爷叫来。”
“这么晚?”半夜十二点喊师爷来吟诗作对?他就真的怀疑大姐做的出来。
“让你去叫就去叫,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
直接抓过来枕头就砸了过去,她带出来的人是不是以前都在居委会做过?做事就一个比一个慢,讲话就一个比一个多。
阿帆脚底抹油,赶快去叫。
要说师爷也是个神奇的人才,大半夜十二点多,还依旧穿了一身的衣服,将所有的皮肤掩盖的这叫一个严实,如果不是脸皮一定要露出来,阿帆都怀疑他会不会找个东西把脸给包起来,奇葩啊!
推着门师爷进去,师爷当然有看见房顶的那一片大洞。
“妹姐。”
霍一路摩挲着下巴:“阴实你觉得是谁绑的?”
师爷的唇角兜到了一起然后又散开,终于问到了关键上面来。
“一哥。”
这个霍一路已经是想到了,不过绑架之前为什么要跑到她的地盘来通风报信,这说不过去?除非就是怀疑她?做了一个饵。
可这也说不通。
“为了钓我?可明显我不是警察的人,能钓出来什么?”
师爷语气幽幽,语速也不是很快,一个头顶着大洞月亮就在头顶,一个坐在椅子上坐的腰板挺直,一个老一个少,两个人关起门来商量一些害人的事情,倒是挺有趣的,永和的水不清,但现在更加的浑浊了,有外来的进入到永和。
霍一路一大早的就南上了,没等阿帆晃回来直接走了,偶尔也会这样,阿帆早就见怪不怪了,那男人需要女人的滋润,也许换回来对于女人来说也是一样的。
江北今天没有逃课,人没在家,霍一路进了屋子里,家里还是那副德行,和鬼屋一样,窗纱乱飘,她是欣赏不出来这种美,坐在沙发上,将鞋子甩到一边去,翘着二郎腿,一哥的后面应该是有人,但是这人是谁呢?
中午也没有吃饭,直接饿着肚子睡了过去,江北回来都已经晚上了,看样子他很忙啊。
“欢迎回家。”霍一路翘着腿,晃了两下权当做是欢迎他回家了。
江北提着一个包,不急不慢的带上门。
“吃过了吗?”
“你看我这幅样子像是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