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平。”钱官人道,“到底怎么了梅大夫。”
广平和大名离的很近,梅予回道:“应该没什么,可能是巧合。”说着微顿和钱官人道:“这病偶尔也会互相传染,你接触时也要小心,我这就给他开药,你速速抓了药煎给他吃。”
“还有,他的粪便让人不要胡乱倒出去。”梅予和钱官人细细的交代,就伏案写了药方递过去,“速速煎药来。”
钱官人没想想到这么严重,逼近他也才不久得的,人虽难受点,可没有什么性命之忧,“成,我这就去抓药,劳烦梅大夫了。”
梅予没有再说话,取了随身携带的针扎了几针止了疼,又细细的问道:“你在大名待了几日,都接触过什么人?”
“待了两日,就接触了以前来往的朋友,他们也没有生病,我瞧着气色都极好。”
梅予又问道:“住的客栈?”
“是。在客栈住了两个晚上就到这里来了,路上也没有打尖,就合衣在路边将就了一夜。”
梅予若有所思,想了想,道:“知道了,吃过药后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顿了顿又道:“这两日不要出门,你这病没有弄清楚前,尽量不要去人多的地方。”
“知道了,要是能传染别人,我怎么也不能去害别人,梅大夫您放心。”
梅予颔首,出了门去,便径直上街在路上站了一会儿就回去取了马往山里去,一进山卢成就出现了,“可是有什么事?爷他们还在山里。”
“是有点事想和侯爷商量。”梅予道:“既然没出来,那我就再等会儿。”
卢成回道:“我去和爷说一声,你等会儿。”就进了树林里,梅予就在路边等。
卢成一进林子里就听到了八月的笑声,喊着道:“娘,我能游了,您看看。”
“喝了这么多水,你要是再不会就是笨猪了。”沈湛哼了一声,道:“再游个来回看看。”
卢成站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出声喊道:“爷,梅大夫来找您有事。”
“嗯。”沈湛应了,苏婉如便接了话,“大概是有要紧的事,我们今天就到这里了。八月我们回家好不好,改天有空我们再来。”
八月没玩够,可还是点头道:“知道了,那过几天一定要带我来啊。”
“知道了。”苏婉如拉着儿子上来,沈湛守着等他们母子换好衣服,一家三口便出来了,梅予老远就看到三个人,苏婉如披着湿漉漉的头发,脸颊晒的红红的,他失笑摇头,道:“河水还是凉,你一会儿别急着进门,在外面多晒一会儿太阳。”
“知道了。”苏婉如道:“是不是有什么事?”
梅予点头,又看着沈湛,将钱官人和他朋友的事说了一遍,“……我打算亲自去一趟广平和大名看看,找几家医馆问问,这些日子接诊了多少这样的病例。”
“是痢疾吗。”苏婉如惊了一跳,“痢疾不是传染速度极快的吗,会不会只是几个人的个例?”
梅予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可又不放心,所以想要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沈湛道:“正好看看那边的情况,乔装一下,免得被人认出来。”
梅予点头,一行人便回了城里,沈湛回去梳了头收拾了两件衣服,粘了个络腮胡子,又在脸上添了一条刀疤,就和梅予一起出门了。
苏婉如带着儿子在门口晒的一头汗,受不住了回了房里,八月倒在他怀里打瞌睡,她捏了捏儿子的鼻子,道:“玩的时候起劲呢,一回来就蔫了。”
将儿子放在凉床上,她摇着扇子自己靠在一边看书,门外二狗子探头探脑的进来,她笑着道:“是不是欺负三狗子了,它的草料是你拖走的吧?”
二狗子围着凉床打了个转儿,钻到下面躲着去了。
“坏狗子。”苏婉如轻笑,起身看了看院子里,卢成正坐在树荫上擦剑,她开了门道:“我出去买两块布,你看着八月啊。”
卢成点了点头。
苏婉如就出了街,找了布料点买了两块布,又给沈湛挑了一匹浅蓝的料子,想了想,又买了一匹妃红的给朱珣,买了一匹茶色的给梅子青,和店家说好了地址付了银子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