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多疼呢,手指关节都泛白了,红唇丧失血色,人的意识处于半清醒半昏迷的状态。
皮肤过于白皙,胳膊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格外明显。
在安城的时候她再怎样也不可能吃到什么苦头,没人能欺负到她,偏偏要去外面,偏偏还要去动荡不安的战区,怎么着都像是一种不要命的报复。
她这些年过的真的开心吗。
真的自由吗。
脱离他的地方就是自由了吗,困在一个地方没有飞机,和外界几乎断联,随时被炮轰的废弃安居地,那是自由吗。
她离开之后他动用所有关系几乎弄个天翻地覆也没找到人,靳予辞笑他无数次拥有再大钱权屁用没有,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找不到。
她隐姓埋名,躲在世界最危险的地方,他怎么去找。
猜都猜不到。
如果不是孟绛生病,他们这辈子也许都不会相见了。
段舟将暖手袋放在她腹部的位置,那东西软绵绵的,不用手拿着就掉下去,沙发地方有限,他半跪在前方冷硬的地板上,长指将暖手袋摁好。
孟冬意隐隐约约睁开眼睛,拧起的秀眉一直没有舒展过,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后皱得更深,抬手用最后的力气去推他,“你在我房间里干嘛,出去。”
段舟不为所动,熨帖细致的西裤跪得已经泛起皱褶,离她最近的手指只堪堪捧着暖手袋,没有触碰到她任何地方,感受到小得跟麻雀似的推力后也无声忽视了。
“段舟,我很难受。”孟冬意喃喃,“你别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看着更烦。”
她现在还没到姨妈痛发作的时候,已经疼痛难忍了,不敢想自己这边痛着还要看到他是怎样的灾难。
“你晚上回来没吃东西,要不要喝点姜茶。”段舟只说,“喝点温热的缓解疼痛。”
“你出去我就能缓解百分之九十九了。”
“不是百分百吗。”他淡淡回应,“看来你还不是完全讨厌我。”
至少留了个百分之一的可能。
孟冬意实在没精力和他废话了,知道他说的有道理,现在不吃东西等发作起来的话会更难受,她挣扎着坐起来一些,他很快明白她的意思,倒了杯姜茶,喂到她唇边。
红枣和枸杞熬得很烂,香味浓郁,孟冬意喝了半杯扭过头,不喝了。
“就喝这点?”他问。
“不想喝了。”
“那你想喝什么。”
“什么都不想,我也不想看见你,你能不能滚远点。”
“明天再滚吧,今晚我不放心你。”
孟冬意嘲笑的力气
都没了。
段舟低低哄着,“还剩一点,要不喝了。()”
我喝了你就滚吗。4()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