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那孩子身体太弱,怕……”
她摇头。
“怎会如此?”
司空茂拧起眉头。
汪氏道:“都是那个天杀的闹的。”
“要不是她缺德冒烟,那孩子又怎会这样。”
“好了,”司空茂止了她话头,道:“我听说梁家小郎君一直病着,这话还是莫要再说了。”
汪氏哼了声,说起正事:“我打算过去看看。”
“也好,”司空茂道:“不过你不能去的太久,不然旁人察觉,没准要传去梁家。”
“我省得,”汪氏道:“你与亲家商量一下,八郎的婚事暂且押后,入秋之前我便会回来。”
司空茂道:“周都尉说过些日子梁帅可能会回来一趟,到时我与他谈谈,尽早把两家关系撕扯干净。”
汪氏点头,又道:“如此不会对家里有影响吧?”
“不会,”司空茂笑道:“福娘的事在世家里都传开了,大家都钦佩她的气度。”
“梁帅是个明理的,应当知晓咱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两家好。”
汪氏顿时撇嘴。
真要明理就该处置了那个毒妇才对。
司空茂瞧出她的意思,弯了弯唇,“且福娘这般聪颖擅谋,如今这世道,又有哪个节度使不喜欢?若汴州留不得,我们去别处亦不是不可。”
汪氏眼睛一转,道:“莫不是你有了什么盘算?”
司空茂打了个哈哈,道:“我也就是那么一说,这些个事情还是要跟福娘八郎商量之后才定。”
“不对,”汪氏道:“你定是有了什么盘算。”
司空茂见瞒不过去,便道:“前两天封节度使送来书信,对福娘极为赞赏。”
汪氏挑眉。
司空茂道:“不过我只礼节的回了信,绝没有提其他。”
汪氏点头。
她相信自家郎君还是有成算的。
她道:“这事我会跟福娘说,你也稳住了,别露出什么端倪。”
翌日,汪氏乘船离开汴州,经徐州直奔泗州。
跨水道,与傍晚时分停在距离柳福儿那间小院不远的阜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