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两年?”
侯泰目光微闪。
柳福儿笑着将信叠好,轻轻晃了晃,道:“只两年。”
侯泰明了,这封信的价值在柳福儿这里只值两年,至于以后就只能看交情,看往来,看大家的情分了。
侯泰略一思忖,便点了头。
虽然时间有些短,但看柳福儿如此行事,以后深交也不是不可以。
柳福儿笑着抬手,示意他落座喝浆。
正事已歇,两人闲谈。
柳福儿瞧中青瓷,但她是外行,便向侯泰请教。
侯泰正有心加深彼此交情,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时间便在这一教一学间,一晃而过。
待到停船,侯泰看到外面景色,不由笑了。
他引着柳福儿下船,没多远便是烧窑。
此时还未出正月,仆役们都在放假。
烧窑里皆空空,只能看摆在山洞里,摆着的半成品。
侯泰带着柳福儿入内,如数家珍一般的为她介绍。
待到出来,看到王二没来得及收好的讶然,他笑了。
“我年幼家贫,曾在窑上做过些时日,所以知道的详尽一些。”
王二瞪大眼。
柳福儿眉头微动。
如今的世家择婿选媳皆要门当户对,没想到吴节度使还挺与众不同。
不过能让吴节度使折节下顾,收他为郎子,侯泰定然也有其过人之处。
比如能征善战。
柳福儿笑吟吟的问边上跟着的管事,价格几许,若购买数量过大,需得提前几月云云。
管事一边回答,一边看侯泰。
侯泰摆手道:“柳城主并非外人,有话直说便是。”
管事立时明了,将柳福儿所问一一回答。
出了烧窑,柳福儿笑道:“如此,我若有需,直接告知都尉,可好?”
“自然好,”侯泰笑答。
柳福儿没再去别处看,她请侯泰将瓷器铺掌柜送回城里,带着满船的青瓷与侯泰作别。
楼船逆流而行,速度却不满几分。
侯泰一直凝望着楼船快速行远,才道:“看来江陵也有人才。”
管事眨巴两下眼,没听懂什么意思,又不敢问,只低下头佯作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