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青年忍了忍,只是笑说“肯定”,然后别有深意地看着这个把鞋看得比“狼窝”还重要的墨上筠。
“二位请。”
青年恭恭敬敬地朝她们俩说着,抬手指着建筑物入口的楼梯方向。
连一扇门都没有,直接是敞开的楼梯,任谁都可以自由出入。
墨上筠和丁镜便先一步走上楼梯,青年则是负责断后,跟在她们俩后面。
楼梯安装的是声控灯,稍微发出一点声响灯就会随之而亮,但灯泡的瓦数很低,光线是橘黄色的,勉强可以照明,给人的感觉同这苍老衰败的建筑相仿,都是染上岁月陈旧的事物,搭配起来倒是挺融洽的。
三人一路抵达三楼,左拐第一间房门口,青年有节奏地敲了几下。
叩叩,叩叩叩,叩。
不多时,门就被拉开了。
门一开,里面便是乌烟瘴气的,烟雾缭绕,酒味甚浓,还夹杂着汗臭味,一股呛人的味道扑面而来,污浊而浓郁,简直令人窒息。
眼瞅着从门内走出来的人,墨上筠简直都想一脚踢上去了。
操。
能不能给客人腾一块干净点的地儿?!
好在,青年并没有让墨上筠和丁镜过去,而是朝开门的壮汉问道:“凯哥呢?”
“对面呢。”
壮汉回答道,然后视线就在墨上筠和丁镜身上转悠。
青年微微点头,只说了四个字,“客人来了。”
话音一落,房间里嘈杂的声音,就一点点地安静下来。
墨上筠和丁镜粗略地扫了一眼,房间不算大,但人可真不少,一眼看下来,少说有十来个人,而且身上都有家伙,身材个个虎背熊腰的,看样子都不怎么好惹。
而且,自青年说完话后,房间里所有的视线,都齐刷刷地落在门口——准确来说,是落在墨上筠和丁镜二人身上。
甭管是否不怀好意,但绝对没有善意,每个人的视线都跟针扎似的,给人那是慢慢的压力。
青年好像没看到房间里那么多人似的,偏头跟墨上筠和丁镜说了句“跟我来”,然后就径直走向了对面的房间。
墨上筠不动声色地跟在他身后。
丁镜自然也面不改色地跟着。
论定力,她还没输过。
她当年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的时候,这群人还光着屁股在泥堆里打滚呢。
一群奶都没断干净的弟弟!
依旧是敲门,依旧是有节奏的声响,只是跟刚刚比稍微有点变化。
门开了,有一个模样陌生的壮汉让他们进去。
同时,对面不知何时寂静下来的房间,忽然又恢复了最初的热闹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