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这才渐渐止住哭声,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一旁的酒桌,说道:“我这是高兴呢,本来,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接下去,就是死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我高兴啊。”
她的话让黄满仓也很感慨,说道:“是啊,人这一辈子,说不上什么时来运转,说变就变了,说不好啊。”
屋子里的三个小伙子喝得兴起,黄挟说道:“张楚,你也别跟我们客气,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将来,你飞黄腾达指日可待,我们今天也算是患难相助了,我提议,咱们三个拜把子,结成仁兄弟,怎么样?”
张楚拍手笑道:“好啊,好啊,只是不瞒你们说,我是一个逃犯,现在还被通缉呢,怕是将来连累了你们。”
“嗨,你这话见外了啊。”邙伟大着舌头说道:“别说今天你把我救了,就是不救我的命,到了咱这里,也不会有警察来抓你的,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攀枝花啊,有名的三不管的地方,北面,是西川,西面是云南,东面是广西,咱这里认英雄好汉,就是不认什么逃犯,管你是什么人,只要对我们好,那就是兄弟,是朋友。”
张楚苦笑着看了看黄挟,他现在的酒量可比在学校里的那会儿强多了,喝着点酒,就是头有点晕,剩下的状态跟清醒的时候没啥两样,那个洗筋伐髓经让谈彻彻底底脱胎换骨了,就是喝酒的酒量也比普通人大。
张楚听到他们这么豪爽,顿时心中的豪气迸,说道:“好,我们四个结拜了,张东凯是小弟,我能有今天,全是他的功劳,若是没有他,我们今天都要被埋在下面了。”
于是四个人一起来到院子里,对天盟誓,结拜成为异姓兄弟,黄挟今年三十岁,是大哥,邙伟二十八,做了二哥,张楚小一点二十四岁,做了三哥,张东凯最小,才十四岁,自然是四弟了。
结拜了之后,再回来继续喝酒,喝了一个下午的酒,把两瓶白酒喝完了,黄挟和邙伟都有点醉了,邙伟的家就在附近,摇摇晃晃地要走。
张楚的大脑还是清醒的,说道:“四弟,你去送送二哥吧,别让他倒在半路上了。”
张东凯搀扶着东倒西歪的邙伟走了,张东凯的个子矮,力气却不小,应该能够照顾得了邙伟。
黄挟醉醺醺地说道:“我的床在那个小屋子里,今晚,我们三个一张床,咱们说说话。”
张楚把他送过去的时候,看到他睡得是单人床,他跟张东凯两个人睡还嫌有点小,不禁摇头苦笑,黄挟的心是好的,可是,三个人睡在一起,真的是挤了一些。
把黄挟安顿好了,张楚一时找不到休息的地方,看黄家人对自己的重视程度,自己打地铺他们一定是不会允许的,其实,他只要有一个打坐的地方就行了,谁不睡觉都是无所谓的。
王艳说道:“张楚,你来,跟我们一个床睡觉吧。”
张楚摇摇头,说道:“这样吧,阿姨,你如果信得过我,今晚我就给您治病,休息不休息的,明天再说。”
王艳也知道自己家里的条件不好,也不跟张楚客气,说道:“好啊,既然你不觉得累,那就治吧,治好了腿病,我给你们做饭吃。”
张楚这一次准备全力以赴给王艳治伤,用双手直接抵在她的腰椎上面,默默运行内功,全力攻击大椎穴。
黄满仓看到老婆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急忙扶住她的身体,两个人在一起手拉手,抵挡治病带来的痛苦。
张东凯送邙伟回家之后,回来了,见屋子里的三个人都在忙着治病,也不多话,把大门关好跟黄挟睡在一起,两个人今天遭遇到的惊吓和疲劳程度都是很深的,很快睡着了。
且说张楚把内息在王艳的大椎穴里面游走数十个来回之后,一点一点把穴道里面的积郁鲜血驱逐出去,接着再治疗三里穴和身柱穴,用了半个晚上的时间,才把这两个穴道打通,打通了之后,王艳感受到自己的腿能活动了,让黄满仓搀扶着自己下床慢慢活动着,张楚却因为消耗的内息太大,默默坐在椅子里恢复内息。
黄满仓搀扶着老婆在屋子里走了三圈,王艳的腿脚这才慢慢适应,推开丈夫,自己试着走路,竟然不用人搀扶也能走动了,只是走久了会感到疲累,腿部的肌肉需要经过时间,慢慢锻炼才能完全恢复正常。
两口子看到眼前生的奇迹,对张楚自然是十分感激,这一夜,就在主卧室里,三个人谁也没有睡着,两个老两口自然是拍额相庆,张楚还在打坐慢慢恢复消耗掉的内息。
黄挟一直睡到第二天天亮才起来,看到妈妈已经在做早饭了,又惊又喜,说道:“妈妈,您别太劳累了,病刚刚好,还是多休息几天吧。”
“我休息十多年了,应该干点活儿了,这些年,你和你爸爸很累了,以后,我就专心伺候你们爷俩儿。”
黄挟挠挠头,笑道:“妈妈,您的病好了,我也放心了,唉,还是三弟好啊,救了您,救了我,救了我们一家人啊。”
“嗯,以后啊,想办法报答人家啊,你这个结拜兄弟真是厉害啊,以后,他可能还会给咱们带来非常的惊喜呢,他人好,本事大,跟着他,不会吃亏的。”王艳不断叮嘱着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