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那么说,就是觉得吧,这个失踪其实挺蹊跷的,你看看啊,师叔早不钓鱼晚不钓鱼,偏偏在今天钓鱼,你说,咱现在的这个地方,是钓鱼的好地方吗?这里的水流湍急,水泽清澈,根本就不是钓鱼的好地方,再说了,这天气也不太热啊,怎么他就要洗澡呢?反正啊,现在想起来,师叔的言行举止都是比较反常的,你先回去吧,假装伤心也好,假装着急也行,反正,做做样子总是要做出来的,是不是?”
蒋莹莹叹口气说道:“小师叔那个人吧,啥都好,就是心机太重,哼,如果真的是耍我,我就一定把他的耳朵拧下来。”
薛石急忙说道:“你快走吧,我已经打电话报案了,很快警察和救援队就来到了,你现在不走,等一会儿这个要问情况,那个要调查的,你可就走不开了。”
蒋莹莹指着薛石说道:“师哥,你可别想骗我啊。”
“我,我怎么敢骗师妹你呢,是不是?”
再说张楚在水底,使出龟息之法,逆流而上在水底游出一个小时之后,露头看了看,距离楠木林还有好长一段距离,他深深吸一口气,找了一个逆流而上的船只,手紧紧抓住船底,让船儿带着走,这下子可轻快多了,人比不上游鱼,在水底里逆流而上十分吃力,湍急的河水会消耗掉大量的力气,有了船只的助力,节省不少体力。
有时候悄悄躲开船摆的涡流,避免被船摆的叶片打伤,从水里探出头,看看四周的环境,马上又潜入水底,楠木林那段路十分好认,河流两边都是竹林,绵延数里。
船只走了两个小时时候,已经远离乐山了,那条船只却拐进另外一条河流,张楚只得放弃,辨认了一下方向,继续向楠木林那边游去,半路上继续搭乘路过的船只。
船只在水里航行都是带着涡旋的力量的,船只的两边水流被切开来,有一股向下的吸力,一般人是不敢靠近船只的,一旦被那股力量吸下去,就会淹死在水里,这也是张楚的水性好,才会依附在船底用这种冒险的方式行走。
一路上换了五条船才来到楠木林村子附近,时间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他松开攀附在船底的双手,看到了跟郑凌波约好的那个码头。
等船只远远走开之后,张楚这才从这个简陋的码头爬上岸,喘息一阵子,看到四周无人,这才大声喊道:“凌波,凌波。”
郑凌波正在等得焦急,厕所都去了三次,就是不见张楚,坐在车子里很是郁闷,听到张楚的叫喊声,急忙下车,看到他穿着短裤站在码头上,不由得扬扬手,说道:“我在这儿。”
“拿双鞋子给我,这路面扎脚。”
“哎,你等着啊。”郑凌波打开旅行包,找到给他买的衣服和鞋子,送了过来,张楚拿着鞋子在河边洗了洗脚上的污泥,穿好衣服,这才松了口气。
郑凌波看着他全身被喝水泡得白皱的身体,纳闷地说道:“你在河里呆了多久啊?”
“我是十点下船的,现在几点了?”
“晕了,现在都下午四点了,我还以为你要放我的鸽子呢。”
“才四点啊,难怪肚子有点饿。”
“车上没带吃的,我们先走吧,到前面找一个地方吃点饭。”
“好,走吧。”张楚的脸上带着疲惫,精神头却不错,很满足的样子。
郑凌波开着车子,说道:“你就是用这样的办法来摆脱掉追踪的?”
“是啊,我半路上换了好几艘船只呢,那些人一定查不出来我在哪儿了。”
“你可真够笨的。”郑凌波嗔怪地说道:“起码有几十种办法摆脱掉监视,你用的是最笨的那一种。”
张楚听到了郑凌波的批评,很不服气地说道:“你说怎么用最好的办法?”
郑凌波斜眼看着他说道:“无论是半夜溜走还是从热闹的商场后门走开,或者是趁着散步的时候立刻上出租车离开,都是摆脱追踪的最好办法,想不到,你呀你,还真是精力旺盛,从枫叶山庄那边过来,怎么也有六十公里的距离吧?你就不怕找不到这里?”
张楚说道:“以前,跟蒋莹莹过来一次,她喜欢这里的竹子,我就记住了这个地方。”
“人家都是用土遁,你这可倒好,用的是水遁,我都十分佩服你呢,脑瓜子笨,身体却不错,有一些蛮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