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的药房和x光室都弄好了,加上昨天已经能运转的手术室,医院基本上已经能凑合着上马了。
韩梅靠在椅子上,累得都快聚不齐手里的水壶了。这两天来她医院和机库两头跑,机库那里她要组织人手装车,那些娇贵的医疗器械要在她的监督下,才不至于把那些大头兵弄坏。
由于没有人手不足,她自己就是司机。回到医院她又要参加设备的安装和调试。两天下来,她有点吃不消了。
韩梅就这样靠在椅子上休息,她看到又有战斗医护兵来医院取感冒药了。今天很多士兵感冒烧,辽东半岛11月早晚温差大事一个原因。而很多士兵露宿在散兵坑里也是一个原因,昨天很多劳累的士兵最后连给散兵坑添个伪装网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就在散兵坑是睡了。被露水打湿后很多人都感冒烧了。
韩梅本带打算去提醒一下赵之一尽快搭建用于宿营的帐篷,不过等到那个她没去出席的作战会议后,赵之一派人通知她做好接受伤员的准备,她就懒得开口提这个事情了。
仓库里那些用于宿营的帐篷,不是那种撑起来就完事的野战帐篷。那是带空调、地暖的高档货,搭建这玩意要和多人和技术人员。这会都要开战了,谁有哪闲工夫去弄这个啊。
后面来到医院的战斗医护兵不再是拿感冒药了,而是拿血浆。看来那些医护兵所在的部队有战斗任务了。
韩梅看到一个女的战斗医护兵也来取血浆,她记得她叫路小北,唯一一个拒绝了在医院里过夜的女兵。
11月初的辽东半岛,日间温度有十几度,而夜间有时会低至零度。韩梅同意那些体质普遍比较弱的女兵,夜间到医院上层空置的地方过夜。医院里通水通电,空间密封,温度也要比室外高很多。
所有的女兵,出了路小北都接受了韩梅这个好意,都在医院里架起了行军床,躲在厚厚的睡袋里,度过了一个温暖的夜晚。
战斗医护兵,一个神奇的物种,一种堪比贝爷摄像师的牛比物种。在别的士兵大喊着各种mandon、dropback、Takecover往后退或者找掩体的时候,他们只要听到medic这种呼叫,就会义无反顾的往前。
假如这些生在男人身上,你称为勇敢的话,那么生在女人身上,你不得不称之为神奇。路小北就是这样一个神奇的女战斗医护兵。
路小北今天没有来医院取感冒药,因为昨晚在她用军靴的劝说下,她所在的那个排每个人都给散兵坑拉伤了覆盖物,包括哪些已经累的已经睡着的士兵也没能幸免。
至于韩梅担心的骚扰问题,在路小北身上是没有的,也许哪些大头兵会给她说些荤段子,但是动手人是没有的。那些敢动手的不同她反击,就会被她排里的那些大个子给收拾了。
晚上她的散兵肯就在排里营地的最中间,各个战斗担心彼此都不熟悉,排长把她当宝贝一样供在了中间。
在这个游骑兵排里,路小北的威望不比排长低。这种威望是她在那六个月穹顶光幕的死亡培训中建立的。丧心病狂的“导演组”在新兵们经历一个压缩成一个月的新兵营生活后,就把他们送到了克隆人战斗的实战中去。
各个兵种都是生手,即使扮演的是占有绝对优势的美军,伤亡率一直居高不下。路小北没来这个排之前,这个游骑兵排的伤亡率更是高得惊人。
不过,他们等到了路小北,即使刚开始他们也怀疑这个女人能不能把伤员拖下火线。
不过,很快他们就感谢上帝把上一个战斗医护兵接收到了天堂。麻蛋,那个家伙静脉注射都找不到血管的家伙,居然硬生生地活过了几个场景的实战训练。
这种悲催的情况,在上一个医护兵被克隆人狙击手射杀后,得到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他们的口中的“天使”路小北出现了,她不会紧急静脉注射是找不到血管,她不为因为战况紧急而忘记给伤员打了多少吗啡。这个倔强的姑娘很快赢得了所有人的尊敬。
此时的,路小北拿着一张签了字的申请表,正等着领取血浆。她的脸画了迷彩,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只是看得出下颌骨有点方,不是那种典型“蛇精”网红脸。
她胸前挂着一支取下了弹夹的m4卡宾枪,按规定,除了宪兵所有人在医院里携带枪支都要卸下弹夹,以示按安全无害。战术背心的胸前满满当当地挂着各种零碎,剪刀、马克笔等等。要上也是各种小腰包,完全挡住了臀部,完全看不出身材。
领到血浆后,路小北匆匆离开医院,战斗就要打响了,医院里的其他人都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