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马车进了城,楚舒凰道:“你还要在城里逛逛吗?”
“不了,看过了也就是那样。你呢?”
“我也得回宫了,你有事就让人给我传话。”
两人就此分开,楚舒凰在车内和许世暄客气了两句,就由侍卫们护拥着向皇宫行去。
大皇子成婚后,皇后就操心起花畅的婚事。可是两年来花畅始终不哼不哈的,不是躲的摸不到人,就是把那些妙龄女子批判的一无是处,更不要说看人了。
今日皇后和皇上说好了,特意安排花畅来维护乞巧节的治安,就是想让他多看看。虽然说门第可以不太在乎,他可千万不要挑个不像样的出来。
花畅无聊的坐在屋顶看着乱哄哄的人流,这明明是五成兵马司的职责,关他京卫大营什么事呢?京卫大营也就算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他来呢,这肖老头,想什么呢?
花畅无奈的坚守着岗位。繁闹的人流中慢慢的出现了一辆熟悉的马车,再看看马车前后那熟悉的侍卫,花畅烦闷的心情终于好了些,也不是那么无聊了。
马车顺着大街缓缓前行,却没有回安国公府,而是往皇宫方向去了。“怎么不回府呢?”花畅问道。
身旁的阿建自然也看到了,“回爷的话,小的去看看,也许是有什么事吧。”
花畅挥挥手,阿建下去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阿建才回来,小心的道:“禀报世子爷,小的已经问过了,都挺好的,没生什么。小的又特地回府问了下花嬷嬷,嬷嬷说公主已经十岁了,不能像原来一样老是住在安国公府了。”
“为什么?”问出来之后,花畅也就明白了,他们终究不是亲兄妹,即便是亲兄妹,妹妹也是要嫁人的,好心塞呀。
阿建感觉更遭了,刚才爷只是烦闷,他小心伺候就好了。现在则是感到很压抑,他只能小心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别做了那池鱼。
花畅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的上午,用过早膳后,他就进宫了。皇后听说花畅来了,很是惊奇。两年来这孩子总是躲着自己跑,这昨晚才当了差今早就进宫了,皇后又有些担心,千万别真是个不像样的。
皇后处理完事物,让人把花畅叫到了流云榭。
花畅依旧是往日张扬的样子,身着宝蓝色绣金丝云纹长衫,腰系宝蓝色镶白玉麒麟阔玉带,外罩浅蓝色祥云暗纹纱衣。腰挂玉佩、香囊,头拢在脑后,一丝不苟。
皇后看了心中忍不住暗暗点头,还不错,不管什么事拿得起放得下才好。
花畅上前恭敬的见礼,又细细的关心问候了皇后一番,然后又陪着皇后天南海北的闲聊起来,一点也没有办正事的样子,好像今日就是专门进宫来陪曼姨的。
看到花畅这样,皇后也不急了,由他陪着闲唠,好像往日为花畅亲事心急的是另一个人。
直到临近午时,花畅才道:“凰儿最近还好吗?我今日休沐,想接她到府里玩一玩,这些日子爷爷也想她了。”
皇后道:“她能有什么事,整日在宫里瞎玩呢,都快憋坏了。你接她去玩,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挥挥手,有宫人下去通禀去了。
楚舒凰听到宫人的传话很是高兴。三年来,花畅很少回来,即便回来也是匆匆,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个别扭的表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