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气味分子检测装置的功劳,不是我的鼻子。但是每次这个装置检测到了什么味道,我就会觉得我闻到了它描述的味道,心理医生说这是正常反应,和我安装义体后时不时产生的幻肢反应差不多。”
“幻肢反应倒地是什么感觉?”
“大概就是你多了一双看不见的手这样,而且同时你的大脑会不断告诉你‘现在的手不是真的’,所以抓东西的时候有严重的违和感,大脑不想承认传来的神经信号是来自‘手臂’的,差不多就是这样。”
“那怎么办?”
“分散注意力就行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应该是这个门吧?”
萧剑没有回答,径直推开了门。
门里面已经有一小束鲜花放在墙角。
整个现场保护得很好,换而言之所有惨死的受害者都还在房间里按照发现时的样子摆放着,只不过身上都喷了凝胶喷雾保护起来,防止腐化。
“真是惨烈。”肖飞忍不住说道,“这个杀法,会不会是极端宗教恐怖分子?”
“目前还不是特别清楚,不过根据多名幸存者的回忆,她们并没有听到阿拉花瓜,这种口号不响亮的喊出来可不行,对吧?”
肖飞点点头。
这时候萧剑对还在房间里眉头紧皱来回踱步的警官说:“头儿,义体专家我给你带来了。”
“头儿”点点头,然后直奔主题:“你们怎么看?”
肖飞指着房间里的监视设备:“那些没拍到东西?”
“失灵了。整个案件就只有这个房子里的监视设备失灵了,所以凶手应该没法在做这种夸张行凶的时候还隐藏身形。”
“这样啊……”
肖飞咂嘴,开始自顾自的在现场走动起来,查看拜访在现场的受害人们。
“这手法虽然残暴,但看起来不像是只有义体人能执行的样子啊。”看完一圈后肖飞说,“普通人也能做到这种事。”
“是啊,普通人只要稍微准备点合适的工具,就能在我们圈定的时间范围内完成犯案。问题就在于他做这件事的动机,以及他是怎么逃出去的。”
琥珀:“愉快犯?”
“头儿”再次点头:“有这个可能,最近我国这种拥有不正常乐趣的混蛋也多了起来。另外,这也可能是某种邪教做的献祭,我们查阅了最近三十年来记录在案的邪教组织的卷宗,没找到有这种献祭仪式的邪教。”
肖飞咂嘴。
“如果是为了增加公众对义体人的反感,那应该更加冠冕堂皇的让大家知道自己是义体人。”肖飞做出了和自己工作领域有一定关联的推测。
警官们都露出“不愧是那个女仆店的成员啊”这样的表情。
这时候琥珀忽然又拽了拽肖飞的袖子。
肖飞低头,看见琥珀正举起手指着天花板:“看那里,方格坐标……”
“我看见了。”肖飞打断琥珀的话,“一抬头我的电脑就捕捉到异常像素点。”
“怎么了?”萧剑急匆匆的问,同时也抬头看天花板。
“标志,非常小。应该是用手持式的激光印章机——超微型版——印在上面的。犯人在现场留下了自己的标记呢,说不定是个看怪盗小说什么的走火入魔的家伙。”
琥珀:“愉快犯呢,我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