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已经为殇儿引出了蛊毒?”看着后面亦步亦趋跟上来的沈殇,沈凌天轻声问道。
“没错,蛊虫已经引出,我找到了可以解了少庄主体内蛊毒的法子,现在便可为他解毒。”简裳华将放置在木盒里的蛊虫拿出对沈凌天说道。
“如此便劳烦姑娘为木儿解毒了。”
“好,还请庄主与二位出去片刻,待我将少庄主体内的蛊毒解了之后,你们再进来的好。”简裳华接下来有她的打算,不想让人在此打扰。
沈凌天等自然会顺了她的意,他们出去后,简裳华便着手为沈木解毒。
许是过了一个时辰,简裳华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开,看着从沈木体内引出的已经变成血红色的蛊虫。
突然一阵呻吟声响起,打断了简裳华的查看,转瞬一看是已经解了毒的沈木醒了来。
“你醒了。”简裳华随口问了一声。
“你是谁?沈一然呢?”沈木不愧是神剑山庄的少庄主,虽然初解了毒,身体并未恢复,但那本身的气势却是丝毫不减。
“我是沈护卫请来为你解读的医生,你体内的蛊毒已经解了,你可以放心了。”
简裳华模棱两可的话瞬间便将沈木心中的怒火点燃了。
“谁让你多管闲事解了我体内的蛊毒的!”
简裳华诧异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眼中的愤怒,瞬间便想到他可能是会意错了自己的意思。
随即微微一笑道:“我想少庄主你是误会了什么,我为解了的只是你体内的嗜血蛊,并非情蛊。”
“嗜血蛊?”沈木听言疑问更甚。
“没错,你被人下了蛊,此蛊可扰乱人的心性,使人狂伤人,我已经将这蛊虫引了出来,至于你体内的情蛊既然是你自己种下的,我何必做这惹人嫌的事,将它取出?”
简裳华的一番解释让沈木一阵心惊,没曾想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有如此高的医术。
“你为自己种下情蛊一事,你父亲已经知晓,我告诉了他这种情蛊的厉害之处,想必他不会为难沈护卫。”简裳华未等沈木出声,便又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沈一然?是他告知你的!”沈木先是一阵疑问,随后便又有些兴奋,眼神中满是期待之色。
看他眼神如此,简裳华了然了他们二人间的关系,想来是这沈木一心一意在沈一然身上,但沈一然却有些犹豫,不想被人知晓此事,因此沈木才会在以为是沈一然告知自己这件事后如此高兴。
“沈护卫并未将此事告诉我,不过我既然能看出你体内的蛊毒,又怎么会不知道你是为谁种下了这情蛊?”简裳华将该说的都告诉了他,便不想再与他多说什么,随即便收拾好东西向着房门走去。
“一然他应该也知道了我为他种下了情蛊了吧,他有没有。。。。。。”沈木的话并未说完,但以简裳华的聪慧,自然是知道他想要问什么的。
“他开始并不知道你体内有两种蛊毒,初知之时甚为惊讶,但他救你的心却是比起你父亲都要急切。”简裳华轻叹一声说道,随后便推门出了房间。
“姑娘,木儿他怎么样了?”简裳华刚刚出门便被等在外面的沈凌天问了一句。
“他体内的嗜血蛊已经取了出来,今后便不会再被它扰了心智,至于另外一种蛊,我之前也已经与庄主说过了,至于该怎么做便不是我这个外人能做主的了。”简裳华扫了一眼跪在一旁的沈一然,随口说道。
在简裳华为沈木解毒之时,沈一然在外面向庄主请罪,还未能接受此事的沈凌天满心怒气,但又不能杀了眼前的人,只能让他跪于一旁解解怒气。
“姑娘救了老朽这两个儿子,真不知该如何谢过姑娘了,还请姑娘在庄上多待几日,好让老朽一尽地主之谊。”沈凌天现下虽然很想进去看看沈木,但又不能失了礼,便与简裳华客套着。
“庄主客气了,行医救人是我的本分,现下少庄主已经醒了来,庄主还是进去看看他吧。”简裳华知晓他爱子心切,急着想要进去看看,待碍于自己的原因才一直未进去,便如此说道。
沈一然知晓少庄主已醒来,虽然也想立刻进去看看,但却知晓以他的身份,自然是没有资格随意进去的,便一直跪于一旁等候传唤。
“我还需在此待几日,可否请沈护卫带我去寻个住处?”简裳华看着一旁的沈凌天问道。
“是老朽疏忽了,沈一然你现在带简姑娘前去东院客房。”沈凌天看了看沈一然说道。
“是。”沈一然领了命,便起身带着简裳华出了沈木的院子,向着东院走去。
简裳华来此处的目的已经完成,只等着熙儿与夜无幽来了,便可带着他们去四处看看了。
三日时间飞快即过,夜无幽带着熙儿来到神剑山庄之时,倒引起不小的轰动,旁人不知晓这无幽门的门主,但他沈凌天可是知晓的,神剑山庄与无幽门平日里没有交集,两派一东一西各地为王,两派虽无过多交集,但却互相知晓对方,两派之主也是互相认识的。
因此,当夜无幽带着熙儿来到神剑山庄之时,沈凌天起初还有些疑惑,后来得知他是寻简裳华而来,瞬间便了然。
他虽然知晓简裳华并不简单,但却没想到她会与无幽门的门主有如此之深的交集。
简裳华三人在神剑山庄又待了一段时间,这沈凌天不愧是带领诺大门派之主,短短的时间内便将山庄里的内鬼揪了出来。
为此神剑山庄还进行了一次大洗牌,那些意图要谋反之人皆被揪了出来。
这沈凌天不仅行事手段雷厉风行,就连适应能力也是他人所不及的,这段时间的他已经开始慢慢的接受了沈木与沈一然之间的事,虽不是满心欢喜,但也不似开始那般反对。
而此时夏京城皇宫之内,已经晋升为御林军统领的武箐正在登基称帝的夏君志面前汇报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