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那么大的魅力吗?”
“有,说实话,您这些同学包括张磊和顾一鸣,只有您有这个魅力。佩服。”
“听着像是恭维。我是这样想,单位有大有小,但一把手只有一个,只有把你周围的人当成自己的亲哥们弟兄对待,这个单位才和谐。在某些时候人们在单位上班也许不完全是为了挣多少钱,而是冲着头儿的人格魅力在工作。”钱守义的文化水平再一般不过了,但他懂得怎样做人,怎样当头儿。菲菲曾经说过,钱守义可能没有大老板的魄力,没有大领导的风范,但他有一颗善良的心,迟早会得到好报的。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研究论证,养殖场扩大建设形成了一份很好的报告,绿色的山包躲过了被铲平的厄运。他看看挂表,时间还早,他想休息一会儿。当与会人员散了以后,他躺在办公室兼宿舍的床铺上,双眼看着有点坠落灰皮儿的房顶,回想着这些年风风雨雨的经历,不禁使他一会儿心颤一会儿高兴。不知不觉睡着了,要不是菲菲的及时来到,还不知道他得睡到什么时候呢。
“守义、守义。你怎么了,病了吗?”菲菲连叫了几声才把他叫醒。
“我睡着了吗?”
“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都快五点了,离下班不远了,我要是不来呀你还不知道睡多长时间呢。”
“坏了,今天晚上同学还聚会呢,你把屋里拾掇拾掇,我得赶紧走。”
燕山大酒店这些同学不是第一次来了,特别是顾一鸣,每月最少得来几次。所以大家对这里都很熟悉,服务员热情地招呼大家进入包房。包房安排在了二楼最里边那间。顾一鸣出于两方面考虑,一是清静,很少有人打扰。二是大家可以利用聚会的机会相互沟通一下感情,俗话说多个朋友多一条路。
每次聚会钱守义总是第一个到场。按排饭菜是他的拿手好戏,他了解这帮同学的口味,每次他安排的饭菜大伙吃着都很满意。今天他来晚了,人员到齐了的时候还不见他的踪影。大伙议论着,顾一鸣在餐厅的地上来回乱溜达,嘴上不停地说着:“说得好好的,怎么还不来呀。”他抬头看看大家焦虑的样子,继续说道:“不行咱们一边点菜一边等他。”顾一鸣的话音刚落,半敞着的餐厅大门被满头大汗的钱守义撞开了,上气儿不接下气儿地说:“对不起,来晚了。”
刘坏水逗他两句。“守义今天怎么了,每次聚会都是你先到,为什么这次晚了,临来的时候不会又跟嫂子热乎一阵吧。”说完坐在椅子上哈哈地笑了起来。
“大伙都习惯了你的饭菜安排,那你就辛苦一下吧,把饭菜安排得好一点。”顾一鸣说。
钱守义心里有点儿不快,说:“今天我要是没来你们这顿饭可能就不吃了。”
“少说两句。快安排吧。”顾一鸣说。
刘坏水就是坏,确实是个见缝下蛆的的坏家伙,他看让钱守义安排饭菜有点不情愿,便说:“本来嘛,钱老弟好不容易有了点和弟妹亲热的时间,你们还让他早来安排饭菜,确实有失公允。钱老弟是不是呀。”
始终没说话的李龙腾实在憋不住了,如果在不说话钱守义就真的下不了台阶了:“守义老弟,看来你又得辛苦了,这样吧,你们先坐着,我跟守义老弟去安排。”说完,拉起钱守义往外走去。
这次同学聚会贺红云很低调,从始至终话语很少。所说的几句话也是一问一答式儿的,总好像哪句话说错了会得罪谁。但宴会还是充满欢乐的,特别是到了宴会的**,在宴会厅的一角,那套高级音响响起了悦耳的歌声,是省开区的刘总唱起了大家耳熟能详的《月亮之上》“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大家静静地看着刘总唱歌的神态,听着他那有点沙哑的歌声,激荡着大家难以平静的心情。
是啊,梦想各种各样,学生的梦想是考上个好大学,将来有个好工作;企业家的梦想是事业的不断展,为社会创造更大的效益;老人的梦想是儿女的不断进步,将来有个好未来;贺红云的梦想好像有点奇特,自从和顾一鸣接触后,她的思想生了很大的变化,他们俩在这扭曲的感情漩涡里挣扎着,谁又不想摆脱。因此,“维持现状,和谐共处,一直到老”是她最好的梦想。
“贺大姐来一个。”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句,沉浸在喜悦之中的人们立即鼓起掌来,贺红云一点准备都没有,突然有人让她唱一歌,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大家别嚷嚷了,让贺红云平静一下,她会给咱们唱歌的。”还是顾一鸣在关键的时候给贺红云解了围。
“我的嗓子大家也知道,和刘总简直没法比。但为了烘托气氛,我给大家唱一英文歌曲吧,算是一个插曲,我唱完顾一鸣接着。我唱的歌曲名字就叫《moreThanInetsay》(爱你在心口难开):ohohyeayeaI1oveyoumorethanInetsay……(哦,我爱你在心口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