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帝远远地看着林皇后,哽咽愧疚的说:“皇后……朕……”
岂料话还未说完,皇后又一阵昏眩瘫倒在地。南帝不顾身边的云贵妃,第一次在二者之间冲向了他的妻子,忙喊:“来人,快叫太医,太医在哪里……”
林皇后温柔一笑,悠悠的睁开眼看着她的丈夫和孩子,说:“皇上,臣妾……臣妾的身体怕是……”
“不准说,朕会让全天下最好的大夫医治你,不会的,你相信朕!”
“臣妾一直相信皇上,所以……所以……请皇上也相信臣妾,就让臣妾……去静怡殿吧!”
“胡说,一国之母岂有去冷宫的道理,快,快扶着你们母后去宫里。地上凉……”南帝紧张的说。
“皇上、皇上……”林青梅早已昏昏沉沉,无力继续说下去,迷糊之间却依然说:“王爷……就让我去那吧,我求求你了……王爷。”
抱着林皇后的南帝猛然停了下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熟悉的称呼过了2o年后再听到居然有种难以严明的说服感。
看着林青梅昏昏沉沉之间依旧如此坚持,南帝忍痛的对身后的庆礼和萧景言说:“传旨,今日起静怡殿的所有吃穿用度都按照昭仪殿的规格配置!所有太医都必须留守静怡殿好生照顾皇后。”
萧允言拉着心生不甘的林星宿,与庆礼、明荣等人一同回旨说:“是!”
就这样龙行宇被打了一百军棍捡回了半条命,而林星宿与其他禁军和东宫近卫纷纷打了2o军棍以示惩戒。而卷起所有事端的云贵妃则因为办事欠缺分寸,仅仅只是被禁足云宫。
经此一事,朝臣议论纷纷,众人皆不知道究竟风向走势又该如何?
林皇后的确被赶出了昭仪殿,可是就这样的阵仗,如今的静怡殿早就越昭仪殿。而隔日,朝堂上便布政令,从此以后东宫太子萧允言正式辅政。
这样的大消息,自然是传到了别院之中的云若飞和白铭耳中。
躺在床上的白铭见云若飞气呼呼的样子,故意视而不见的逗着初语玩耍。直到急性子的她狠狠地踢了床,让他深感他的徒儿要谋害师父之时,方才跳了起来说:“好好好,都告诉你!”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这一切都是你们的阴谋了。”
“阴谋?好严重的感觉,是计划计划!”白铭头疼的说:“好像我才是你师父吧,我的大小姐。”
眼看无敌连环腿又要破坏这张老旧的床了,白铭笑嘻嘻的讨好。
一切如云若飞所想,那晚白铭与苏逸之商量了对策,并且拉来了萧允言和林星宿。目的自然是有3个,第一拆毁瑜飞小院,免得引起三国不满;第二借瑜飞小院之事,试探南帝和云贵妃,而第三,如果可以就借白铭离开别院,引出鬼修趁机抓拿!
可究竟为什么云贵妃会带人闯进昭仪殿,有如此巧合南帝出现,这一切云若飞依然想不通。但既然是出至他们二人的计划,定然有着其高明之处,故而也只是问了问其中一个黑衣人是谁。
白铭看着她,说:“苏逸之,他担心我一人不是鬼修的对手,派了无情保护我。进入昭仪殿的是无情。”
看着白铭意味深长的笑容,云若飞恍然顿悟,惊叹的说:“你早知道,所以一开始你就让我们七星相聚,你知道终有一天无情会有此劫,而唯有星宿可以救他!”
白铭依旧笑得轻松,云若飞气不打一处来,质问说:“这样算是违背北冥山的规定吗?”
“当然不算!我不过是做了七星该做的,哪里算是违背了。更何况,……诶,我说,你这个徒弟是白眼狼吗?怎么那么希望自己的师父被困雪顶。”
云若飞气恼的踢了床,一句不说,天知道她那天有多害怕失去白铭,就好像她要失去自己的影子一样,是种惶恐与不可遏制的害怕。
见她闷声不说话,白铭便问她关于七公主萧允宁的情况,云若飞方才将那一日她所知道的都告诉了白铭。
白铭起初有些惊讶,赶紧掐指算,心中恍然顿悟。
在寒冬的夜里,白铭依旧坚持观星占卜,虽然担心他大病初愈,但云若飞却也不想阻止他的占星之术,因为她明白星像一定又有了新的变化,即便她心存侥幸,却也不知变得又是谁的命运。
看着他仰望星空,不知道为什么竟让人有些害怕,怕他就此飞天而去。
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的扶持以及她对他的全部信赖,早已习惯。云若飞不敢想象,那些预言的到来之际,她的身边没有白铭,又是何等的可怕!
蹲在石阶上想着想着,云若飞竟睡着了。
白铭不经意转身之时,却现那个口口声声说要陪着他占星之人,竟睡得香甜。无奈的笑着摇头,却依旧为她盖上厚实的外衣,扫去地上的白雪。
感觉到身后不同寻常的气息,白铭转身笑着说:“让她睡吧,这两天照顾我,也把她累坏了。”
双儿带着苏逸之走了进来,云若飞就这样坐在雪地里睡着,足以可见她对白铭非同一般的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