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帝也不乐意的丢掉手上的木棍,转身坐在厨房的门槛上,别着头,似乎在生这白鹤的气。
童楚楚温柔一笑,说:“这是……这飞鹤还真是漂亮,也是你的……朋友吗?”
萧云宁欢喜的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想去触碰这雪白的飞鹤,却听北帝说:“我劝你别碰它!这白鹤除了老头和白铭,别人是碰不得的。”
“可……方才?”萧云宁看了看云若飞,似乎有些不信北帝的话。
云若飞打了圆场,解释说:“这飞鹤是北冥山独有的飞禽,它可载人日行千里,是白铭的朋友!而我,兴许因为本就与飞禽有些渊源,所以它倒也与我亲近!”
萧云宁抽回了手,有些后怕的看着云若飞与童楚楚,默默地走到童楚楚的身边,说:“既然如此,他怎么……好像与它认识?”
云若飞苦笑着斟酌回答,岂知北帝居然毫无顾忌,直说:“我自幼在北冥山长大,这傻大个我自然熟悉!”
此话一出,白鹤气鼓鼓的瞪着耶律宏,而他堂堂一国之君,却像个孩子一样朝着它使着鬼脸,仿佛如此能够有极大的优越感一样。
童楚楚笑出声来,面对北帝耶律宏疑惑的眼睛,她说:“殿下说,三国君王之中,就属北帝他最为欣赏!性情中人却不失精明,愤世嫉俗却对义礼有着独到的见解!今日一看,本宫怎么觉得像个大男孩!”
耶律宏似乎有些红了脸,尴尬的起身,故作无趣的说:“我去找白铭……我知道!我不会吵到他的!”
初语领会云若飞的顾及,默默地跟上了耶律宏,却听他烦躁的驱赶着初语,嘴里也说着那些无伤大雅的狠话。
童楚楚似乎察觉到白鹤一直盯着她腰带间佩戴着的一块“鲤跃龙门”的佩玉看,温柔笑着摘了下来,晃动着问:“你是在看这个吗?”
萧云宁担心的想要拦住童楚楚伸出去的手,却听她笑着说:“允宁放心,我可不敢拿这孩子冒险!只不过这仙鹤似乎喜欢这小玩意!”
云若飞想起早前耶律宏的现,笑着说:“只怕,不是!这白鹤似乎极为喜欢吃鱼,方才北帝就是这样才现它一直躲在附近的!”
众人朝着云若飞指着的小雪堆看去,一只鱼尾便暴露在了外头,惹得萧云宁扑哧一笑,说:“我终于知道,御膳房的李公公,成天拉着大哥的人四处在找的小偷在哪里了?”
童楚楚也跟着笑了起来,准备收起那佩玉,那白鹤居然一探头,将那佩玉抢了去,直接吞进了肚子里。
这突然的举动,让童楚楚有些莫名其妙,也让云若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与萧云宁二人四目相望。
萧云宁急着说:“这……可是殿下送给未来皇嗣的礼物,你这鸟怎么就给吃了!”
云若飞方才领会到这仙鹤似乎闯了大祸,忙着下跪,准备为它赔不是,却被童楚楚拦了下来,说:“不过是个死物……”
萧云宁急着说:“哪里是普通的死物,这明明就是当初皇上给那时候未出生的殿下的……”
云若飞马上跪了下去,叩认罪,说:“娘娘,这仙鹤自北冥山而来,不与人亲近,也不懂这个佩玉是三代嫡系皇族之物!请不要怪罪它,它是白铭回去的唯一方法,还请娘娘千万不要怪罪才是!”
童楚楚温柔的扶了她起来,说:“正巧这孩子有幸和北帝一样,入北冥山修行,还拜了尊主为师!方才我还担心白公子不同意,如今,这礼算是北冥山收下了,只怕他也不会不答应了!”
云若飞感激的看着面前这个识大体的太子妃,不仅心善宽厚,更加处处为人着想,留有余地,怪不得萧允言对她独宠爱护,就连当初南帝与林皇后也对她疼惜重视。
白鹤本就极懂人性,似乎看出了云若飞为它求情,站了起来,高傲的走向了童楚楚,难得的低下了它的头。
童楚楚有些意外,然云若飞却马上联想到了这个孩子与北冥山天生注定的缘分,朝着童楚楚点了点头。
她意外诧异的伸出了手,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白鹤的头上,而它也极为温顺,仍由着童楚楚的触碰与抚摸。
看到这一切,云若飞也终于明白了所谓的北冥山预言,当真是一种说不清前因后果的天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