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起地上的沙发枕,拍打两下,随手扔在一边,整个人仍晕晕乎乎的,脑子里一次又一次的回放着先前的一幕,难道真是自己想的那样?
先前劉涛的走的急,又被袁湶和师春凌俩人一搅和,该问的没能问出来,这时候回头想想,确实是疏忽了,劉涛家就是南昌的,按她年前的说法,回来大概有几天了。
当然,这个时候他把打没打招呼的事儿抛到了一边,满心满意的思考的都是她临走前的最后两句,越往里想,越觉得不确定,她都说了,是朋友,怎么可能呢?但另一种念头却怎么也挥之不去,甚至突然觉得,如果,假如她说的是真的。。。。。。。
他拿起手机,深吸了一口气,尽力控制着微微打着颤手找到了她的号码,而心里却又忽地患得患失起来,万一自己想多了呢?那不得闹个大笑话?
“见鬼,我紧张个球”握拳捶了两下胸口,以期让腔里的跳动缓一些:“管它呢,问问就知道了”
“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亲爱的你张张嘴,风中花香会让你沉醉,亲爱的,你跟我飞,穿过丛林去看小溪水,亲爱的,来跳个舞,爱的春天不会有天黑,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越这红尘永相。。。。喂,劉涛?”
“嗯”她的声音轻盈而慵懒,似乎还夹杂着促狭,但却是往常从未有过的,似乎是心有灵犀地提前得知了他打电话来目的,而用某种彼此都懂的方式传达着自己的想法。
真的接通了,先前的紧张、兴奋、忐忑和不安顷刻间消失殆尽,而脑子里所酝酿的一切的一切也好似全都忘了,尽管她一个字没说,但萦绕心头迷惑在她仅有的回复里烟消云散。
“现在在哪呢?”
“和我妈在排队买票啊,不说啦哈,晚上再聊”
“哦,好”
挂了电话,又愣坐了好半响,他突然咧嘴笑了,而这点笑越来越大,越来越放肆,越来越肆无忌惮:“哇偶,耶耶耶。。。。”
“谁的电话啊?还怕妈听见?”剧院门口,一个模样四十来岁的女人呵呵笑着看着女儿,一脸的好奇。
“啊。。。哦,一个朋友打来的,说有一部戏,问我接不接”
“哦,那等会儿回过去问问什么个情况”转过头,扫了一眼剧院门口的巨幅海报,她脸上闪过一抹奇异的神色:“这世道,真是让人难料,当初我还以为他少说也得落个残疾,谁成想越来越红了,昨儿个我看电视还听上面说有个什么公司报出了一千七百多万的的签字费呢,总不能真的吧?
她沉吟了下,又看了一眼仍在感叹的妈妈,似乎不大经意地说道:“我也不大清楚,不过我听说他现在拍一部戏光片酬都得七八百万呢。”
“呦,这么多啊,对了,涛涛,那钱他还回来没有?”
“啊,什么钱?”
“你说什么钱,就是那会儿咱们给的那五十万啊,他人都好好的,拿着不嫌扎手?”
“哦,给了给了,你要不说我都快给忘了,一早就还回来啦”
“还回来就好,这么看着,这孩子也不是个贪心的人,对了,他有对象没有?”
“啊。。。我。。。我也不知道”
“这丫头,咋恁死脑筋呢,你呀,也老大不小了。。。。。。。”
。。。。。。。。。。。。。。。
“吕言,吕言,出来,大家都等着开会呢”
“哦,来啦来啦,马上就过去”
再次走进王丽娟的房间,他明显的感觉气氛变味了,虽然人还是那些人,但他总觉得老是有那么几道异样的目光不住的往身上瞥。
“谢谢刘姐啦,不用啦”见刘姐又走了过来要给他按摩,他赶忙摆摆手,近段时间来积攒的疲惫似乎全消失了,浑身上下全是使不完的劲儿。
“刚刚已经请示过领导,院里也体谅大家伙的辛苦,除了明天的加场不变外,如果以后加场,全安排到下个月”
“行,不过还是那句,最多三场”
大概其余的人已经先他得知了这个消息,反应都平淡的出奇,但又像压抑着什么,只是瞅着袁湶那一脸憋的很辛苦的表情,就知道准没好事,说完了,站起了身,道:“那行,要是没事的话,我回去了。”
“嗯,好好休息”
“哇塞,真是够劲爆啊,我还以为他一直单身呢”出了门,袁湶再也憋不住了,一件只她知道而别人不知道事情,那还叫秘密?
“到底怎么回事,你刚才跟过去到底听到啥了?”陶红顾忌人多,刚刚没好意思跟过去听墙角,现在瞧着袁湶一副天要塌了的表情,心里说不好奇是假的。
“呵,啥也没听见,但是你想,要是没问题,他能着急把劉涛推出去,要是没问题,他会脸红,这个不信你可以问问春凌,她也看到了”
“嗯,他俩出来的时候脸都挺红的,鬼知道在屋里干了什么”
“你们俩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想想确实也是,唉,真是可惜了,吕言条件这么好,怎么会喜欢上她呢,再说了,怎么看都不搭啊”陶红先前已经有了猜测,只是不大确定,现在见她俩一口咬定的模样,自然信了七八分,只是从吕言先前的反应来看,她心里仍旧存着点犹疑:“也可能是开玩笑的也不一定呢”。
“你还不信,要不咱们现在去问问”袁湶满脸我说的都是真的严肃,似乎真打算拉着陶红去问个究竟。
“得得得,就当是真的,不过你别胡闹了,没看刚刚王丽娟都被训了吗,现在人吕言就是咱们院里的金疙瘩、大红人,惹了人不高兴,小心跑到领导那给你穿小鞋”
“额,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