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可害臊的,都住一块那么长时间了,正儿八经的算起来也是老夫老妻了”
“谁跟你老夫老妻呀,不行,等我回去了你立刻马上就得搬走”
“不是,你想让我睡大街啊”
“爱睡哪睡哪,关我什么事儿”
“怎么不关你的事儿,妥妥的一则劉涛家暴过甚,吕言不堪其辱,彻夜不归,街头露宿的大新闻啊”
“去你的,人家就是开个玩笑”
“想住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先说,你喜欢我不?”劉涛突然转了个身,到了他身前,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问出了这个先前没能得到答案的问题,眨了眨眼睛,她猜的到吕言肯定又会左右言他,可俩眼睛仍直勾勾地盯着他,哼,让你以前老捉弄人家。
电话里都没能出口,这个时候更不大可能了,倒也没半点心虚,伸手在她的鼻尖上刮了下:“不然我大老远的跑过干什么。”
她伸手打开了他的胳膊,知道是一回事,但当着面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不知怎地,先前的那点玩笑也慢慢消去了:“那你说啊,就现在,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对上她的视线,看着近在咫尺的再熟悉不过的面孔,挺翘的鼻梁下嘴唇紧抿着,平日里老能弯成月牙的睫毛微微抖着,他突然笑了:“你别抖啊,弄的我也挺紧张的。”
“你还笑?到底说不说?不说是吧?那好,你自己逛吧,最好逛死你”在看到了吕言的唇由着“我”变向“喜”字的口型时,她在期待里像是恍惚间升到了云端,可他的笑又使得她脚下忽地没了着力点,直直地嘲笑栽了下来,气恼的窘迫里,她猛地推了他一把,甩开了他的手,似乎真的生气了似的,转身头也不回地往片场的方向走去。
“哎,别走啊,我是真没忍住”他强迫着收了笑,知道她还放不下面子,关系的改变已是她的极限,可她的矜持和那可能连她自己都未曾留意过的怀疑又让她想得到能够安心的答案。
“放手”
察觉到劉涛的挣扎似乎只是象征性的,他顺手把她拉进怀里,腆着脸道:“不放,说不放就不放,放开了我就没老婆了。”
她的脸一下红了,而又像肚子存了许多肝所不能及时分解的酒,上了头,晕晕乎乎的,好一会儿,她才迷惑了过来,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不要脸,谁是你老婆,找你丈母娘要去。”
“那。。”
“咔嚓咔嚓”
相机的快门声把俩人同时给景了一跳,劉涛本能的想挣脱开,吕言虽然松了胳膊,但一只手仍然拽着她手腕。
她瞪了他一眼,接连挣了几下,可仍没能睁开,压低了声音道:“你疯啦,都被拍到了,快松手啊。”
吕言一脸的无所谓,甚至还朝着不远处花池后面的几个有老有少的招了招手,道:“拍到就拍到了呗,咱们一没犯法二没伤天害理的。”
“你。。。”她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手上不再挣扎,而反手将手指穿在了他的指缝之间。
“放心啦,反正你是我媳妇,谁还能说什么去”
“嗯”她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沉静,甚至比往常还要更加的婉约,甚至还对着偷拍的笑了笑,转过头来,看着他道:“你。。。真打算。。结婚?”
“不然你以为我跟你耍流氓啊,要不等有空了咱们就把证领了?”
她先是翻了个白眼,怎么什么话到了他嘴里都听着怪怪的,而后“唔”了声,表示自己经过了慎重的思考,在思考完了又很快地道:“你说的啊,就年底。”
“不是,这么急?”吕言傻眼了,虽然还有十个多月,可这也太着急了吧?他的计划应是在两年或者三年以后,做了结婚的打算是没错,可就跟赵葵娥说的,没有磨合就着急忙慌的结了婚,是对彼此的不负责任。
她登时瞪大了眼睛,握着的手也使了点力:“你还想赖。。。”
“吕老师,方便回答几个问题吗?我是南都的”
她没再说下去,并且变脸似的换了一贯的亲和的而腼腆的笑容,刚才那几个记者走过来了。
吕言本身以为只是来玩的游客,没想到这么巧,竟然让他碰头有头有脸的媒体,冲着一旁的劉涛挑了挑眉头,乐呵呵地道:“你们觉着方便吗?哥几个,别逮着我不放啦,我这好不容易得了会儿喘气的功夫跟她出来逛逛,改天,改天有机会了再好好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