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常燈又悠悠笑,漫不经心地煽风点火:“看不出来啊。”
于是傅星桥刚进来还没坐下就要拉着她离开?,临走时给常燈提了声,然后?带着人就要从前门大摇大摆地走。
温始夏也顺他的意,乖巧地拿起自己的包从卡座上立起来,姿势像罚站。
站都?站不稳的人抱着他的手臂问你?去哪里呀,我要也去。
“送你?回家。”
与他这句话一同响起的,是窗外的烟花声。
温始夏的眼睛一瞬清明,像是得到糖果的孩子。
她刹那间放下他的肘,转身从露台门缝里溜出去,在看到漫天绚烂后?回头向他招手,说师兄你?快来看,好漂亮。
傅星桥都?没脾气了,心里像被羽毛轻扫过?。
他迢迢望她天真的样子,笑骂一句小没良心的。
那一瞬,该怎么形容内心的感受呢?
兔子又变成刀枪不入的小狐狸。
如果可以,他愿意交出自己所?有,做一个人的纣王。
他希望她高兴一点,再高兴一点。
那个结束期末周的夜晚,众人推杯换盏,欢呼声与爆竹声混杂在一起。
那是一群公子哥的欢乐场,光影声色十足迷离,香槟美酒荡出万种风情,满世界都?是一群浪荡之徒的笙歌与浮华。
而傅星桥与温始夏缩在露台的角落,温始夏披着他的羽绒服,长到脚踝,像是包裹住自己的心。
其实傅星桥自己也没想到,他今晚,单单纯情的、陪着温始夏看了场烟花。
等到两人坐在车上的时候,早已经过?了零点。
到最后?温始夏甚至和加怀由开?始拼起来了,你?一杯我一杯的往进灌,傅星桥黑着脸拦住了不少,最后?还是常燈斥加怀由一句你?不要命了,一个人能敌过?人一对。他这才迷蒙着眼神?离开?,胃里翻江倒海的,跑去厕所?吐。
温始夏撑着脸看傅星桥替自己挡酒,心里细细密密地欢喜,是属于小女?儿家的痛并快乐。
傅星桥帮温始夏系好安全?带,碰一下她鼻子,问:“去哪儿?”
“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学他,带着儿化音,痞痞的,不顾自己和他的死活。
傅星桥被噎住,半晌后?叹了口气,“宿舍肯定是回不去了,你?我就这么送你?回家?”他作势要去拿她的手机解锁打电话。
温始夏拍他手,少见地闹小脾气:“不是说了你?去哪儿我去哪儿嘛。”
他被磨得没辙,身子往后?座上一靠,长出一口气:“你?现在还挺能耐啊小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