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杰面对着唐家远,站直了身体,他没有抬头,额前的长发搭下来,遮住了陈星杰的眼睛。
袁松虽然不知道唐家远怎么想的,但他能够给唐家远当生活助理,眼力见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在陈星杰将手指放在腰间内裤边上时,袁松就朝着几个保镖使了眼色,然后自己率先转过了身,背对着陈星杰,其他的保镖会意,也纷纷转身,只不过陈星杰一直垂着脑袋,屋里铺着地毯,他们的动作没发出什么声音,陈星杰不知道。
陈星杰那时候站在那里,没有了衣服裹体,身上很快泛上凉意,他觉得浑身僵硬,四肢百骸仿佛被定在了原地,想要动一下都觉得费劲,但陈星杰明白那种僵硬又不像是因为冷,不得不承认,那僵硬地禁锢地感觉的确令人非常不好受。陈星杰后来对今天的回忆其实没有感觉到多少羞耻,也许是后来他更羞耻更不要脸的事情做多了,今天所做的一切就显得不足为奇了,但后来很长一段人生中,陈星杰总是觉得自己一直是赤裸的,仿佛今天当众脱下衣服后,他就一直赤裸的行走在这个世界上了,哪怕最后房中其他人转过了身,哪怕他后来也知道了袁松他们转过了身去,严格意义上他不着寸缕的身体只有唐家远见过,但在陈星杰心中,他就是光着的,他脱下来的,或许不仅仅是自己的衣服。
但这些感受,是很久之后陈星杰才有所察觉,在当下,陈星杰只是想要唐家远的资源,他很想要,想要的不惜一切代价。
第18章
唐家远欣赏着眼前年轻鲜嫩的肉体,下腹处微微发胀,他并非纵欲之人,也不会禁欲得像个苦行僧,唐家远有定期找人解决欲望的习惯,而现在,光看着一个年轻男人的肉体就挑起欲望这样的感受唐家远许久都未曾体会到了。
如果说陈星杰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引起自己的兴趣,唐家远不得不在心里承认他做到了。
但在两人的关系当中,唐家远是处在绝对的上方。所以唐家远轻易就能将陈星杰搓圆捏扁,就好比此时此刻,唐家远似乎并不想放过眼前这个勾起他性致的男人,不过唐家远暂时没有失去理智,他也不是急色、好色之徒,只是陈星杰确实太有趣了,唐家远不想那么轻易的放过他,狩猎者见到弱小但有趣的猎物总是忍不住会起逗弄之心。
唐家远问陈星杰:“谈过恋爱吗?”
陈星杰摇头,声音如蚊吟:“没有。”
“这么说,还是处了?”
唐家远问的过于直接,让陈星杰的肩膀越发的僵硬起来,他点了点头:“是。”
“还算懂事,”唐家远笑了一下:“刻意打听过我的习惯?知道我不睡二手货?”
二手货
陈星杰有一瞬间的失笑,或许在唐家远的眼里,他虽然也是人,却不能算个人,只能和货物相类比。
陈星杰没有接话,唐家远的这句话他没办法接。
唐家远又问:“知道男人和男人怎么做吗?”
陈星杰的脸色涨红,他说:“知道,我特意查过。”
“特意?”唐家远反应了过来:“如果不知道我在这家酒店里,你是打算献身给刘建邺?”唐家远在脑海中搜寻刘建邺的样子,那副衰老、发福的模样和眼前诱人的肉体想联系在一起,唐家远突然觉得有些不适,他讥讽道:“陈星杰,你知不知道刘建邺的孙子就比你小几岁,看来你是真的很想红,你让我很好奇,”唐家远停顿了片刻,伸手勾了勾,陈星杰不得不看向唐家远的眼睛,这时候,唐家远才继续说:“你陪睡的底线在哪,是不是只要能给你想要的,不管对方是谁,想怎么睡你,你都会扒光了自己的衣服贴上去?”
如果这些话唐家远是在陈星杰穿着衣服的时候说,陈星杰虽然会觉得羞愧,但比起他没有背景没有资源所受的那些委屈相比,陈星杰并不觉得用身体交换有多么的丢人,毕竟喻煜祺也是打算这么做,喻煜祺平日里眼高于顶,自命不凡都尚且要去陪睡,更何况是自己?陈星杰一直就觉得这只不过是成功的一条捷径罢了。
但是被人当着别人的面嘲讽的时候,陈星杰没有穿衣服,而唐家远说话的语气又太过高高在上,尽管陈星杰此刻站着,唐家远是坐着,明明陈星杰才是俯视的那个人,但陈星杰总觉得是唐家远站在高处垂眼看他,看他像一个小丑使尽浑身解数,出尽洋相,只为博得上位者的一点点垂怜。
这种地位上的悬殊让人颤抖,陈星杰说不出话来,他只是抖得有点厉害。
唐家远下腹的火热降了下去,他宝贵的时间不想再继续浪费在这儿。
“穿上吧。”唐家远兴致缺缺的开口。
陈星杰如临大赦,他想赶紧把衣服套在身上,但是他的手还在抖,所以穿衣服的动作变得慢了起来,唐家远没有等陈星杰穿完,陈星杰穿上内裤时,唐家远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往房间外面走去,唐家远一挪步子,袁松和保镖们连忙抬脚跟上,而陈星杰见唐家远要走,他忽然像是醒了过来,匆匆套好了卫衣,裤子还来不及穿就急忙站直了身体,急切地开口:“唐总,您,您还没给我答复,验货”
唐家远被陈星杰喊得停住了脚步,他回头瞥了一眼陈星杰一双裸露在空气中漂亮的长腿,冷漠地开口:“还算满意,回头我的助理会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