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启越名下的医院遇到祁泽成。
在祁放发现祁泽成的登时,祁泽成也看见了他,两人的视线在虚空中对望,祁泽成表情一瞬间晦涩难言,他头上的伤口还在,当时酒瓶砸下去只看见簌簌的血,瞧不清楚伤势,现在看来伤得还挺严重,缝针的痕迹从太阳穴一直延伸到额头中段。
祁放有心避让,但祁泽成哪能放过此番机会,他大踏步走到祁放面前,步子踏得急促有力,一路脸色阴沉,眼里的怨怼如有实质。
走到祁放身前时,祁泽成一把攥住了他的衣领。
“好啊你,你这个贱种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祁泽成咬着后槽牙,一副要把祁放生吞活剥的架势。
周遭来来往往都是人,祁放丝毫不反抗,像个被他摆弄的木偶,连挣扎都不。
“那晚冒犯了祁少爷,是我的不对。”祁放低声下气冲他道歉,可祁泽成哪还能信他这副强装的怂包样儿。
“装什么乖呢!”祁泽成掐着祁放的下颚,狞笑着道:“现在怂啦?拿出你给我开瓢的气势!”
“祁少爷,对不起。”祁放依旧低着头,态度和软的像一团棉花。
祁泽成受不了他这副一退再退的怂样,他一拳砸了上去,祁放被他打得一偏头,唇角立刻破了道口子。
周围探看的人爆发出一阵惊呼,祁泽成哼笑一声,强拉着祁放进了安全通道。
通道大门被他反手扣上,闷重的灰尘味道浓烈,在昏暗的安全通道内有种呼吸不畅的错觉。
祁泽成并不打算轻易放过祁放,他压抑了许多天,被祁林智劝说要给周越恒三分薄面。
薄面?祁放也配?
极端的愤怒下,祁放在他眼里就是个人形的沙包,拳拳到肉,偏偏祁放丝豪不反击,祁泽成心里更不爽快,偏偏要再刺上两句。
“我看周越恒能保你几时,等他腻了,你这条落水狗该冲着谁摇尾巴!”
“离了周越恒,你连个屁都不是!敢冲我甩脸子,敢冲我动手!你特么——”
祁放被强撞在栏杆上,骨骼碰上金属,“砰”的一声响。
“到时候你跪下来求求我,”祁泽成掐住祁放的脖颈,恶狠狠道:“小爷再考虑让你和你那小贱种妹妹多活——呃——!”
在这单方面的施力和殴打中,祁放忽然反制住祁泽成的右臂。
掐住祁放脖颈的手微微发颤,祁泽成疼得哀嚎一声,想使力却发现臂肘用不上劲了。
适才还蜷缩着想要躲避祁泽成的人此时忽然直挺挺地站起,晦暗的灯光下,他抹掉唇角的鲜血,视线微凝。
“祁少爷,”祁放轻轻喊他,“……我的事,就不劳烦您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