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道去开了门,沈却着急地把那哭得满脸红的小崽子抱过去哄,雁王殿下却立在他身后,黑着张脸。
“好端端的,怎么把他给弄哭了?”兴师问罪的语气。
谷雨被他看得脊背发凉,低声辩解道:“那陶氏娘子说,这崽子是饿了。”
“才喂过,怎么就饿了?”谢时观将信将疑的,丝毫没考虑到方才这崽子吃奶时天还没黑,“夜里还吃什么东西?娇气。”
说着便甩上了门,惊得沈却怀里的思来又是一声嚎哭。
谷雨在门外停了会儿,他本来是想抱这崽子过来,再顺便开口向殿下讨一讨那张皮子的,可谢时观却几乎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而且,殿下怎么衣衫不整的?那哑巴又怎么会披着殿下的衣裳?那样长,都曳地了,怎么看都不大合适……
他原还以为雁王这般急急地赶来找人,是因为这贴身近卫揣着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想了一想,脑海里紧接着便冒出了点奇怪的念头,谷雨忽然便不敢再往下想了。
才刚被殿下训过,他是万没有胆量再去敲门要那皮子了,因此踌躇几步,便就夹着尾巴准备溜回去。
蹲在檐上望风的小满见状,忙从上头跳下来,拉住谷雨问:“我适才好像听见了什么……”
谷雨连忙捂住他嘴,把他往院角拉,低低地骂他:“别胡说,你是个聋子,什么也没听见。”
“我不是聋的,”小满丝毫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坦直道,“我耳朵好着呢。”
谷雨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
“你只当你是聋了,”谷雨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低声警告他,“什么都不要说,否则仔细你的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
看不懂的话看文案。
第六十一章
这崽子确实是娇气,素日里吃奶时便只肯吃一边,给他挪换个位置便要哭,只喂了一头,那另一头就势必要胀。
沈却不好意思开口去问陶衣如母女,便只好悄悄回屋下了帘,自己去揉。
可惜思来喜欢的那处,今日却好巧不巧地让谢时观给咬了,一点也没给他剩下,小崽子铆足了劲,也没能吃到奶水,登时便又红着脸,气得哭起来。
沈却被他咬疼了,微微皱起眉,可手上还要接着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