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把苏窈莓放在单人床上,又扯过方正的豆腐块给她盖好。
他关灯,脚步沉稳地去最西边的热水房给她接水。
再次回到办公室,却见她在狭窄的小床上蜷缩成团,额头上满是虚汗。
周逞心里一慌,迅速奔到床边。
“幼幼!”
他这种心理素质极强的男人,只有在触动心弦时,才会喊出心底里最深的想法。
就像——幼幼。
苏窈莓已经在床上翻了好几次滚,还差点掉下床沿。
她无力地抬手,细嫩指尖勾住男人的衣角,颤颤巍巍拽了拽。
他牢牢攥住她,只觉她手心冰凉。
男人把苏窈莓的小手捧在掌心,小心翼翼呵着气,又很轻地搓着,试图传递给她一些温度。
见她还是疼得厉害,周逞利落蹲下来,把水倒在盖子里一口一口喂给她喝。
跟伺候祖宗一样,忙得出了一身汗。
结果她舒展了眉心的第一句话,就是梦呓般的:
“周逞,你个讨厌鬼……”
大冤种周队:==
他回想起白天把她骂哭的场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身为前男友,他不可能像以前那样,还能软硬兼施让这丫头明白有多么危险。
他现在只能来硬的。
就是好像,有点硬过头了。
他不敢想象自己再晚来一会儿,如果她支撑不住,贸然松手会是什么样子。
或许队员们能够成功拉住绳索防止她受伤,但也只是或许。
只要她有一点危险,他就绝不允许。
讨厌鬼周逞沉沉叹了一口气,起身准备离开这里,去外面的椅子上凑活睡一晚。
一只冰凉的小手突然勾住他的手指。
男人停住脚步。
她像是攥着救命稻草,秀眉微蹙,迷迷糊糊呢喃着:“能能…肚子好凉……”
周逞僵在原地,站了很久。
他知道她这是例假第一天的症状,手脚冰凉,疼痛难忍,甚至小腹都是凉的。
以前他都是倒热水袋或用暖贴给她暖肚子。
实在没有那些工具,他还能搓热手心,用自己的体温帮她暖一暖。
只是——
七年过去,长年累月的训练和实战,让他原本就覆着茧的大手更加粗粝。
哪怕手型绝美,修长而骨节清晰,青色筋脉若隐若现。
可每当虎口卡住她的柔软,这丫头总是浑身发抖。
尴尬的关系,粗粝的皮肤,都让他不敢碰她。
甚至希望这只是她梦中的呓语,再过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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