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就知道,所以不爽的骂宋晚是猪,他这么帅气多金的豪门公子哥,她不顺势抱紧可不就是蠢笨如猪。
“宋晚,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陆晟又问了一遍,眼睛死死盯着宋晚,不错过她脸上半点细微的变化。
宋晚没什么变化,她说,“做不了。”
砰一声,陆晟气的踢了一脚宋晚的行李箱,起身道,“你别给老子后悔,后悔也晚了。”
放下气话,陆晟怒气冲冲的离开。
宋晚盯着行李箱,看了很久,最后仿佛无事发生的继续收拾行李。
她说做不了,甚至不用多余的问自己愿不愿意,就知道答案。
做不了。
即使现在头脑一热答应了又能怎样,宋晚很清楚,有宋知意在,她永远受制于人。
抵抗,又能抵抗的了什么??
她可以不在意宋知意的发疯,发癫她可以狠心的不去管不去理会。
但--
她比谁都清楚,她在意宋知意的生死,很在意。
人总有些东西难以割舍,即使这个东西烂了坏了,可她是你曾经最爱的,也曾经美好。
她给与你生命,你也曾被捧至掌心呵护成长。有些羁绊,就是连着骨和着血的割舍不了。
宋晚就是足够清醒的了解自己,所以知道,她现在在某种意义上,就不是个自由人。
何必害人。
就像那年,她不一样挣扎着,但还是在宋知意以死相逼,送进急救室后妥协了。
很多年里,宋晚都忘不了离开那天,少年质问时眼尾的猩红。
是带着恨的。
没必要再来一次。
宋晚跟自己这么说,但收拾好行李站起身时还是觉得血液无法正常循环,心口涨的慌。
视线偏转,落在卧室的床头桌上,上面放着昨晚给陆晟擦拭的药膏和棉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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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收拾完行李,时间还早的很。陆晟已经走了,看样子也不会在回来。
宋晚知道,陆晟是个有脾气要面子的,被拒绝,恐怕此刻在心里已经不知道骂了她多少遍了。
骂她什么,她都想的到。
左不过是,‘不识好歹。’‘算个什么东西,跟他摆谱。’‘他是疯了才会要她做女朋友。’
也是巧,刚想到这儿,宋晚就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