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可以放在第一位的呢?如果是念书,就念吧。”贺之昭说,“就像我,最想做的事情是找到你,所以就来找你了。”他似乎永远能将很复杂的问题轻易解构。
“知道了。”许添谊答应下来,他想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答案。
逻辑其实很简单,可是人生总是兜兜转转,为旁枝末节忧心,渐渐也会忘记最想要的东西。
贺之昭对很多东西没那么在意,所以更凸显想要什么很珍贵。
想要许添谊,所以许添谊可能也很珍贵。
许添谊想要非常紧地拥抱贺之昭,但贺之昭没穿衣服。虽然做过更亲密的事情,但情理上不能接受自己脸颊贴热胸膛。
所以他只是不自然地象征性抱了一下,随即很轻地郑重说:“谢谢,辛苦了。”
贺之昭总在学习他的情绪波动,笔记本记个没完没了。他想,其实那份迟钝也很重要。
小谊的睡衣很薄,抱起来隔着衣料,能直接感受到体温,显得很柔软。
贺之昭抱紧他,倒进床里,因为许添谊没有再生气而高兴,又得寸进尺亲很多下。
许添谊不自然地把手掌从两人中间……移开。那柔韧的手感。
音乐结束了,空气复归安静。
下雪了。
第62章绝密档案和想对我说
早餐座位在玻璃窗边。空中还有零星雪花飘落,路上行人全副武装,车顶棉白。世界充斥斑驳的白色。
身为南方人,许添谊不常看到雪,所以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很认真看外面的街景。
或许,哪里有买戒指的地方?
“小谊,你该多吃一点。”因为许添谊不怎么理他,为了搭话,贺之昭贴心道,“你的肚子太薄了,一顶都看得到。”
许添谊下意识捂了捂肚子,瞪他一眼。
今天早上在整理行李箱的时候,许秘书发现了贺之昭声称忘记带的睡衣。
他就记得自己明明严谨地检查过一遍,不应该会缺东西。
当时许添谊看向贺之昭,希望得到一个合理的说法。
“原来带了啊。”对方只是自然地点头认可,“今天晚上可以穿了。”
许添谊勉强回忆了温度过高的昨晚,掌心似乎还留着那种特殊的触感,他怀疑这是贺之昭计划中的一部分。
他常常被那双眼睛蛊惑得误以为世界上不会再有更诚实真诚的人。现在他认为自己对贺之昭的形象认知存在一定的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