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尔冷静下来,咕哝道,“我觉得不是我的问题。”
她将屡次失败怪到他身上,“是你,你与嬷嬷给我看的图上天差地别!”
“”萧易安抚的动作骤然停下。
一口气上涌,堵在心间。
郁尔挣脱男人的怀抱站起身,她的外袍落在龙榻边缘,她也顾不得去捡起,身上只着小衣与衬裙,踩过龙榻,甚至踩过他的龙袍,赤着玉足径直往浴殿走去。
盛夏的夜晚实在是过于炎热了,内室的冰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她要去浴殿用冰凉的泉水沐浴。
萧易看着少女倔强的背影,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竟然将这样的人往龙榻上拉,他真是疯了!
之后郁尔再想再将那幅画找出来,却发现书架上的画卷统统都不见了,原本的位置尽数被书籍塞满。
郁尔找遍御书房许多地方都没找到那幅画。
只能作罢。
隔日清晨,李洛儿闯入郁尔房间,“是你从中作梗是不是?我不要去内务府!我就要留在御前伺候!”
郁尔想起皇帝前几日说的要将李洛儿调去内务府,“这是陛下的决定,与我无关。”
李洛儿万分激动,“那你去同陛下说!我就要留在御前伺候!你去啊!!”
御前四个贴伺候的宫女,李洛儿投靠清姿、清漪,与她们同仇敌忾,处处刁难郁尔,郁尔觉得她去了内务府也好,她才不会帮李洛儿求情,“你若想留下,自己去同陛下说。”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必定是你担心我抢你的风头,故而给陛下吹了枕边风!!”李洛儿严词厉色,笃定是郁尔刁难她。
郁尔下榻换衣裳,“我从不担心你抢我风头。”
“哼,我生得与姑姑如此相像,你真不担心?”李洛儿嘲讽道。
“这同母亲有何关系?”郁尔不明所以。
“原来你真的不知道。”李洛儿讥讽,“陛下之所以将你放在身边伺候,还不是因为你与你的母亲生得十分相似,难道你当他真的喜欢你么?他喜欢的是你母亲!”
“你胡说!”郁尔觉得李洛儿魔怔了,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我在边疆时就听我父母说了,皇帝还是容王时,与姑母情投意合,想迎娶姑母为王妃,可祖父辅佐的是当时的太子,并未同意这桩婚事,甚至于棒打鸳鸯,故而姑母才错失了良机,只能草草下嫁给你父亲!”
郁尔抱着衣裳站在屏风处,听着李洛儿言辞确凿地说这些。
荒谬!她才不会相信!!
“这两年在边疆受苦,我父母无数次地惋惜,说若是祖父当年没有阻挠这桩婚事,那姑母便是当今的皇后,我们家也不会落到这等地步。这也是皇后之位真正悬空的原因!皇帝深爱你的母亲!!”李洛儿满意地看着郁尔恍遭雷击一般站在原地,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