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允转过身,沾着面粉的手指在肖深蔚的脸上抹了一把,然后接过了罐子开始拌馅料。
肖深蔚没管脸上被抹到的面粉,趴在容允背上去看。
玫红色的玫瑰酱跟麦芽糖、香油混在一起,把瓷白色的碗都染了些艳红,散发着甜甜的香气。
容允用筷子点了一点馅料,送到肖深蔚嘴边:“尝尝?”
肖深蔚的下巴蹭在容允肩窝里,一张嘴把整根筷子都叼了过来,脸颊擦过了容允的耳朵。
空气里原本清清淡淡的薄荷气有一瞬间波动。
肖深蔚抬眼去看,容允却已经背过了身专心揉馅儿,耳尖泛着一点嫣红。
他眨眨眼,突然凑上前,靠着容允的耳根轻轻吹了口气。
“当啷——”
容允手一抖,勺子落回了白瓷碗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肖深蔚眼看着容允的耳根和脸颊迅速红了起来,觉得有趣。
“别闹——”容允转过脸,哪知道肖深蔚还没来得及撤离。
柔软的唇瓣就这么擦上了肖深蔚的嘴角。
两个人同时僵在了原地。
“吧嗒——”
肖深蔚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仿佛是按下了一个开关,肖深蔚像被烫到了一般跳开,张了张嘴,却觉得脑袋里像是装了一台蒸汽机,一边轰轰轰地响着,一边把他的脸颊耳朵包括脖颈都烫得发晕。
“啊……那个……”容允手里的糯米花酱团子被捏得变了形,空气里清爽的冰薄荷气和白茶香味信息素混乱起来。
气氛一度很尴尬。
好在楼下卖包子姑娘的叫卖声拯救了肖深蔚。
“我……我,我去楼下买笼包子……”
肖深蔚逃似的跑了。
他一路加速冲到楼下,才拍拍脸,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一些。
姑娘推着小车还没走远,肖深蔚脑子里乱哄哄地走神儿,到了摊子跟前开口就道:
“师傅,来包笼子。”
姑娘愣了愣,估摸着也没反应过来:“笼子要啥馅儿的啊?”
一边遛狗的小伙儿噗嗤笑出了声。
肖深蔚:……
……¥…………&(¥&…………¥……
肖深蔚:……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太丢丧尸了……
我太难了……
他觉得自己一时半会儿没法去见容允,于是就这么穿着有些单薄的衣服,拎着包子在城里溜达。
……怎么也得等心里头那只乱蹦哒的傻狍子消停点儿了再说。
路过城北的时候,肖深蔚的脚步顿了顿。
那里是大兴的“难民营”,也被叫做“贫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