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循第一次觉得,“掉河里”是件好事,在过去两年,这三个字甚至是他的禁忌,听闻有人落水而亡的消息,心底便一阵空落。
裴酌亲自解开了这个禁忌。
萧循盯着他嫣红的唇,道
:“夫子,我可以亲你吗?”
裴酌睫毛簌簌闪了下,开始回忆他们的初吻还在不在,记不清了……因为他不知道萧循有没有偷亲,他很多时候脑子不太清醒。
萧循仿佛看出他在想什么,道:“没亲过,我留着了。”
裴酌呼吸一轻,这是什么城府,明明每次看着都很冲动。
初吻还在——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啊!全身上下只有嘴巴还是清白的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萧循嫌他陷在椅子里不方便,直接把他拎起来,势均力敌地站着。
裴酌嘴巴上一湿,倏地闭上眼睛。
明明是很单纯的接吻,裴酌却有种玩出了新花样的脸红。
……
如果嘴巴不用吃饭,八成已经被咬破了。
裴酌气若游丝地推开萧循,陛下心结已经解开,总可以让他见见外人了吧。
“我想见见江南学堂的夫子。”
裴酌的职位,往大了说,是教育部长,往小了说,是教研组长。
他的学生也当了夫子,他得聚在一起探讨探讨教研计划。他和萧循马上要离开扬州返京,时间不多了。
萧循很好说话:“行,就在这书房见吧。”
萧循把书房给裴酌让出来,自己去了小隔间。
江南学堂一共十六个夫子,两年前有些还是十七八岁的学生,过了两年走上岗位,明显成熟了。
但再严厉的夫子,在裴酌面前都是学生,还是学习有困难的那一批。
生怕被夫子拷问成绩,十六个人一进来就试图排队倒水敬茶。
一面是得知夫子安然无恙的激动,一面是对裴酌真心实意的尊敬。
裴酌靠在椅子里,摆摆手:“我不用你们倒水。”
裴夫子一发话,试图倒水以表敬爱的学生,微微将屁股挨上了椅面。
裴酌刚开口讲了一句话,便有些口干舌燥,这是高强度接吻的后遗症吗?
萧循从隔间出来,给裴酌倒了一杯水。
裴酌接过来喝下,道:“再来一杯。”
萧循接过水杯,又往里倒了一杯水。
屁股刚挨上椅子的学生们:“……”
不用他们伺候,但用皇帝伺候?
他们现在……应该干什么?就坐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