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生意来了,有人来买盐巴。
程澜便往里头走了。
楚家人都从县城回来了,楚锦瑟起先就看到程澜走进来了。
这会儿便迎了上来,“程澜,快里边坐——”
地主婆裴湘君也走出来,“澜澜,快进来——”
等程澜进去,她让楚锦瑟去拿了地瓜干等出来招待。又让她进去喊哥哥、姐姐。
然后笑道:“当年你爷爷就坐的这个位置。当时我公爹怕走漏风声,让我婆婆出来上的茶,没用下人。”
程澜摸摸身下的太师椅,惊讶地道:“那您怎么一直没跟锦程哥提过?”
“我当时还是刚进门的媳妇,就路过远远看到个又高又瘦的人影。然后立即被我男人叫回屋去了。程儿那次同我讲,我才知道原来那是你爷爷。老爷子可真是不为名也不为利啊。”
程澜道:“虽然我没能混个的出身,但我父母出事是意外,我是太太平平长大的。这已经比很多都好了。”
像瞿叔叔那样,母亲是个大知识分子,不堪其辱
跳了河。
如今瞿家老爷子也一身病痛、捱日子,实在让人唏嘘。
林爷爷昨晚说起,既是为老战友惋惜,也庆幸自家没遭太多罪。这说来还得多谢秦家的庇护。
所以这次林墨要回去,他出钱让打点了不少东西带回去。
林墨说他存了150,老爷子让他自己留着。
不过也有些感慨这小子是守得住财的,关键大院里还没有他小气的说法。
还有刘权哥,他家更惨。除了他被爷爷老战友偷藏保护起来,家里其他人都没了!
她和林墨回来的时候,上火车都是刘权哥一路拉着行李箱送上去的,周到极了。
还买了一兜水果让他们在火车上吃。
说是高煜哥实在不得空送他们,嘱托了他一定要把人照顾好。
楚锦程和楚锦绣出来晚一步,他们在楚锦绣屋里练习背新娘呢。
这是后天一早的必要流程,到时候还有假做抢亲的戏码。
农村喝女方的喜酒,就是头一晚的花烛酒和第二天一早的送亲酒。
正日子中午那一顿,只有送嫁的楚锦程做娘家的代表。
所以,小叔让她在连队招待所住一晚是不成的。
那她明天这个时候才到,还真成了赶开席了。
暑假,她也没忙到那份儿上。
程澜从军用挎包里拿出一张卧铺火车票递过去,“喏,8月4号成都到深圳的票。不过,我听说南边很乱啊。舒姐过去都聘用了两个退伍兵做保镖的。”
楚锦程挑眉,“有专门做这个的?”
“有啊,之前有一拨退伍兵不好安置。林家大伯就让他们干起了安保,给人当保镖。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替你介绍。”
楚锦程点头,“那我请一个就够了。对了,我把火车票的钱给你。替我多谢你林家的大伯。哎,舒老板去深圳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