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在他面前了,青阳尘璧还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她。
这般气着气着,等来了大夫。
牢房阴暗潮湿,空气里混杂了各种各样的味道,呆得久了,叶可卿被闷得发晕。
再加上嗓子发疼,整个人难受极了。
大夫给她看了看嗓子,道:“这位小姐是中了哑毒。”
中毒?
谁能悄无声息给她下毒?
大夫向司理建议道:“这位小姐需要尽快解毒,我需要进去替她扎针,有劳大人打开牢门。”
司理想着首辅大人对叶家的态度多有关照,闻言点头同意,示意手下的小吏开门。
“住手。”
吱吱大步而来,与司理表明身份。
“我是周大人之女身边的丫鬟,这位叶可卿小姐害得青阳大人晕倒,我奉命来问罪。”
众人面面相觑,刚刚首辅大人走得好好的,怎么转过头就晕倒了,还是叶可卿害的?
司理问:“敢问这位娘子是奉谁的命?”
“自然是奉我家小姐的命。”吱吱昂着下巴道。
司理笑了下,“可是,替叶大小姐治病是首辅大人的意思。”
吱吱一噎,咬住唇,想起小姐对这位叶大小姐的忌惮,强硬道:“小姐有令,叶可卿意图谋害朝廷命官,理当关入水牢,严刑拷打。”
司理皱眉,水牢可不是一个弱女子受得了的。
吱吱又道:“首辅大人乃朝廷肱骨,你若是放任敌国细作害了他,陛下怪罪下来,你当得起吗?再说了,若是抓错了,还有我家小姐挡着,你怕什么?我家小姐你知道的,连陛下都盼着给她与首辅大人赐婚,她可是未来的首辅娘子。”
司理咬咬牙,大手一挥,“来人,给我把叶可卿押入水牢。”
齐管家几欲昏厥,本以为苦尽甘来,竟然又横生枝节。
叶家众人也是如此,哭喊着抱成一团。
叶可卿只是哑了,不是聋了,刚才的话她都听得清楚。
心下有些担忧青阳尘璧,他看上去身体并不那么康健,不知这十五年是怎么过来的?
“首辅大人可有事?”她问吱吱。
吱吱见她还敢问,真是恬不知耻,她是什么身份,就敢往首辅门里递书信,还摩得几分首辅的字迹?
真是可笑。
吱吱不屑地别开脸,不予理会。
所谓水牢,是一座灌满水的地下铁牢。
细看水里,似乎还有点动静,不知道在这水面下,隐藏着哪些不为人知的生物。
叶可卿没有受虐倾向,眼巴巴地看向司理,用无辜的眼神问他:一定要下去吗?
司理无情地做了个请,随后打开铁栅栏,道:“这边水浅一点。”
叶可卿深吸一口气,忍着心里的不适,提起裙摆往下探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