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哼了一声,袖子一甩气冲冲走出去。
无论如何,一个私自掘堤的罪名还不足以要了他的命,况且建安府里他的旧属众多,这让他略微松了口气。
但是等到他走到大门的时候,却现袁英并没有跟着他走出来,刘琦带着疑惑地眼光往后看去的时候,只看见袁英眼中讥笑的目光,刘琦的眉头微皱,突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来人啊,给我把这刘府上上下下都搜查一遍,一个角落都不得放过。”
刘琦的身形有些摇晃,冷汗浸湿了后背,他忽然想明白了为什么今天晚上黄瑾为什么会大张旗鼓派这么多人来这里了。
他的家,不经查,或者说,大齐官员的府邸,都是经不起查的。
“慢着,你们传讯我也就罢了,有何理由搜我的府邸?”
“哼哼。”袁英冷笑了两声,也不答话,一挥手下面的人就四散开来。
不一会儿,下面的人就回来了,“禀报袁校尉,属下在刘府的库房当中现了十余万两白银,房契三十余张,欠条十余张。”
“呼……”刘琦轻轻呼了一口气。
还好重要的东西自己都藏得比较隐蔽,比如在官场上与同僚的交易,这些都是大齐隐藏中的规则,大家默认的,但是却没人敢摆到明面上,只有这些东西的话,完全没有办法奈何得了自己。
当今大齐的官员,哪一个不贪?
不贪只能代表着你没有能力去贪,而不是你不想去贪。
当整个官场的风气都是如此的时候,你却要标新立异,把这层薄纸捅破,就是要被整个官僚体制内的人排斥的,如何在官场上混下去。
如果今天黄瑾因为自己贪墨而把自己给抓了,那么他有可能会得到皇帝的嘉奖,但是他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甚至连善终都是一种奢望。
“袁校尉,你搜查完了吧?你可得搜仔细一点,你今天做的事情黄某可都记在心里了。”
刘琦恶狠狠看着袁英,只待他脱困,这个在这里耀武扬威的家伙,必须第一个死。
刚才上来禀报的那个小兵隐蔽的撇了撇刘琦,接着说道,“禀报袁校尉,除了这些之外,在刘琦的府里还搜到了一些贡品……比如各地专门为皇宫烧制的官窑,还有瓷器。”
“胡说,我的府里怎么可能会有贡品!”
刘琦大惊失色,不是因为别人搜出了这些违禁之物。
实话而言,这些东西他都是有的,但是根本就不在库房里,他只是当做收藏放在隐蔽之处,除了自己压根就没有人知道。
而这些人,却说是从库房里搜出来的。
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自己被人陷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