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海谷市中学里的事情挺多,只不过是人命案到了我这边。学校压下了不少事,就剩下的那些,也够我隔壁部门同事忙疯了。总之叫你们来,就是这么个情况。”
殷刃:“……”
他是想要趁着查案,多接触点污染源,好寻找乐先生的蛛丝马迹。
问题是这给得也太多了!
……
同一时间,张贺君病房内。
小姑娘掀开沉重的眼皮,看着天花板。孙栖安寻了把椅子坐在一边:“贺君,感觉怎么样?”
“……孙姐。”张贺君目光移动,从输水的输液瓶顺着软管滑下,停在戳着针的手背上。再抬起眼时,她的眼眶有点发红,“孙姐……”
“我在这呢。”孙栖安露出笑容,柔声说道。
话音刚落,孙栖安的口袋里一阵震动。张贺君有点惊奇地睁大眼——她听说过,这种病房里原则上不允许使用手机。
然而孙栖安像个没事人一样掏出手机,她站起身,背过张贺君,声音愈发低沉温柔:“我不是说过,不要随便用这个电话联系我么?”
“医院有识安的人,我想……咳咳,我想选更安全的方式。‘厌恶’死的不明不白,‘悲伤’的态度你也知道……现在的我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呀。”
“……”孙栖安久久没有回话,半晌,她叹了口气,“也好,你想说什么?”
“您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识安派了谁过来啊?”
电话彼端的男声问得殷切而谦卑。
“一切正常,识安派了刚升乙级的特调九组。”
“乙级啊……”
“不要小看九组,目前一切相关计划的
事情,他们都或多或少有些牵扯。就像你刚才说的,再小心也不为过……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她的声音愈发轻柔,竟透出些母亲似的温暖来。
“我,咳咳,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这种方式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安全。万事小心。”
说罢,孙栖安挂断了手机。她随即冲室内的摄像头打了个响指,这才转回身来。
两人静静对视。
张贺君在病床上直挺挺地坐着,瞳孔深处泛出浑浊的白色。
“真是让人不省心。”孙栖安坐回椅子,恢复之前的姿势。
“下次得当面再提醒他
一次。”
张贺君张开嘴,用完全一样的语气接道。
“……贺君,你感觉怎么样?”下一秒,孙栖安的语气轻快起来,“刚才你的同学来看你,留了好多花,可以弄个花瓶插起来。”
“姐,不用安慰我。”
张贺君无力地笑笑。
“大家都不熟,肯定是老师的要求。”
目光扫过孙栖安口袋里的手机,她眼中的恍惚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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