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阁下不在吗。
清越好听的少年音色隔着房门传进你的耳中,简直就像是地狱的窃窃私语,令你毛骨悚然。
真是可惜了这新出炉的桂花糕。
本王记着药师很是喜爱,对对
一门相隔外的少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的音调微弱的升高些许,带着浓稠恶意的继续说
当年本王斩下您师傅头颅的时候,他怀里还揣着几块。
可惜都被血给弄脏,不能吃了。
真是可惜呀。
你睁大了眼睛,额角青筋暴起,有什么一直限制着你的东西崩断了。
师傅,教会了你一切的师傅。
亲如生父,却因你而被凄惨的身首分离的师傅。
你握着刀,平静的走到房门处,身体已经不再颤抖,只是脸色依旧毫无血气。
杀了他。
你握住门把,用力转动。
他寻觅到了鹤。
青年躲在暗处,明明身型高大面容冷峻,却如同影子般完美融进不起眼的角落里。
他注视着依旧纯粹没有丝毫改变的药师,贪婪极了,即便眼球开始充血疼痛,也不敢眨眼。
他怕这又不过是黄粱一梦,一个不慎就会弄丢了鹤。
但手中胎记的剧痛是如此鲜明清晰,越是靠近就越是痛苦。
墨黑短发利落的青年痛的手掌微颤,可他却无知无觉般站在阴暗处窥视,一如前世。
失了羽翼的鹤,抛弃了他的鹤,被他杀害在大火中的鹤,像是没有缠上前尘恩怨,还是那般无忧无虑,不知愁苦,将那些脏污的,卑微的,不甚在意的丢了个一干二净。
前世的暗侍悄悄攥起拳头,手指收拢着,将银杏叶握在掌内。
这样也好。
忘了他与王爷,忘了桂花糕与银杏叶,这样也好。
暗侍如此想着,喉间却弥漫起腥甜,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神情有多么狰狞可怖,也不知道此刻他漆黑的眼瞳内弥漫着极为阴沉的偏执。
不,或许他早就知晓,却一直刻意忽视。
他早就习惯忍耐了,像他这样的,怎么可能留得住鹤。
不过是不过是奢侈的黄粱一梦。
绝无可能。
面容俊美的少年笑了起来,他眼尾缀有一颗精致的小痣,唇角天生微勾,笑的无辜无害。
他倚靠在奢华的真皮沙发上,腹部草草缠着绷带,隐约有血色在那洁白布料上逐渐氤氲侵染。
这是他的月光啊。